許落看他眉眼愜意,知道他是特意來找棗糕,暗道果然沒人能拒絕毛茸茸。

宴山亭沒有久留,叮囑許落:“太陽大,不要曬太久。”

他去了兩人的臥室,從枕頭下找到小小的禮物盒。

盒子裡是一枚領帶夾,很漂亮。

宴山亭慶幸許落沒有將東西放在床頭櫃。

剛才他開啟床頭櫃,第一層還好,第二層是一抽屜夜用品,種類齊全滿滿當當,一看就知道是陳勻準備的。

宴山亭拿出來看過才知道是什麼,很艱難的平心靜氣。

綺念之外是愧疚和懊悔。

他不該責怪許落不告訴他工作出問題的事。

任何人的求助物件都只會是信任的人,是他不好,一開始的疏離和警告早讓許落心生畏怯。

許落是個老實孩子,一向他說什麼是什麼,哪敢越線。

最近許落瑣事纏身,這種情況下還記得送他東西......

宴山亭看了領帶夾很久。

說再多也沒有用。

他決定對許落更好些。

好到有天許落可以依賴的,理直氣壯的對他提要求。

半個多小時後,滿頭霧水的徐天文戰戰兢兢等在書房。

京市太大,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到。

不知為什麼被請來的忐忑外,徐天文還有種不真實的眩暈感,宴山亭一向公私分明,這裡怕是他老子都不曾有機會進來。

徐天文看到的是穿戴整齊的宴山亭,一如既往的眉眼冷峻氣場攝人。

不過宴山亭的頭發半濕,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徐天文也沒敢多看。

在宴山亭簡略的說了事情的經過後,徐天文簡直要暈過去。

宴山亭說:“許落憑本事爭取到的東西,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導演是導演,演員是演員,全都原封不動,還有,這種小事,不要驚動他,明白嗎?”

徐天文慌忙點頭。

如果那不成器的表弟現在在他面前,他肯定立即將人拖過來打一頓。

許落抱著棗糕從花園回來,正碰上陳勻送客,送的還是熟人。

他和徐天文打招呼:“徐哥,好巧,你這是......”

陳勻笑眯眯說:“徐少爺有事求宴總幫忙。”

徐天文點頭附和:“已經解決了,大概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宴總很寬容。”

這話他既是說給陳勻聽,也是真心。

如果不是他和許落有點交情,他來不了這。

以宴山亭護妻的架勢,表弟怕是倒大黴還不知哪裡出了錯。

第二天許落起床後去自己的房間洗漱,才換好衣服,忽然聽到敲門聲。

門半開,宴山亭站在那。

宴山亭一手抱棗糕,一手拿著許落送他的領帶夾:“棗糕太粘人,騰不出手,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