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亭只開了地燈,動作很輕的上床。

許落感到一陣帶著涼意的水汽:“哥,你洗冷水澡啊?”

宴山亭僵在那裡。

許落贊嘆:“聽說洗冷水澡能強健體魄,難怪你身體好。”

他聲音帶著幾分睏倦。

宴山亭能想象到他慢騰騰眨眼的樣子,低聲說:“睡吧。”

宴山亭躺好後摸到嗅他臉的棗糕,還把它送去許落懷裡。

幾秒鐘的靠近。

宴山亭聞到許落身上的氣味。

不止沐浴露的味道,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清淡又好聞的氣味,是許落自己的味道。

他不是第一次聞到這種氣味。

第一次可以追溯到他怕許落掉下床,伸手往裡圈了他一下。

許落太輕了,一下栽到他胸口。

這天晚上宴山亭做了個夢。

不是很體面的夢,他直接起床去了書房,沒有再回來。

許落醒了一下,沒來得及問。

第二天早飯,宴山亭不在。

陳勻說宴山亭走的很早,大概公司有事。

許落有些擔心:“很棘手嗎?”

陳勻很淡定:“沒事,老闆總有辦法。”

他經歷過宴氏的動亂,早被宴山亭的能力折服。

之後的一段日子,宴山亭早出晚歸,常常在許落關燈後才回來。

許落讓廚房做一些比較補身體的飯菜。

陳勻立即把這件事告訴宴山亭:“這還是小少爺第一次在家提要求,卻是為了您。 ”

宴山亭:“做他喜歡的菜,我不用補......我不補的事,別告訴他。”

這天晚上宴山亭按時回臥室睡覺。

許落在逗貓,有些意外又不禁鬆了口氣:“哥,你忙完了?”

宴山亭:“嗯。”

他上床後陪棗糕玩了一會兒。

許落的手指捏著毛球上下晃動,引著棗糕在被子上蹦高追逐。

宴山亭看許落的手指。

夢裡許落的手指被他壓在枕頭邊,無力的蜷起又張開。

他閉上眼,努力平心靜氣。

許落收起毛球,和棗糕打商量:“哥哥累了,我們也睡,好不好?”

他從自己這邊關了燈。

黑暗中棗糕蜷去宴山亭脖頸邊。

宴山亭用掌心兜住它,貼了貼小貓的腦袋。

許落等不到沒良心的貓,悻悻的抱著被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