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忘記了,他體重一直保持的很好來著。

宴山亭在光線明亮的地方看了許落的全身,漸漸浮起怒氣。

他說:“你的傷,陸星喻會有雙倍。”

許落的肩膀、胳膊、後背都有傷。

他白,面板嫩,這些傷看著就慘不忍睹,尤其肩膀那,能看到面板下的滲血點,好在沒有破皮。

宴山亭的語氣很平靜,許落卻感覺他生了大氣。

這很奇怪。

不過想想宴山亭相當護短,而他目前也算宴家人,就又不奇怪了。

許落心裡不免感動。

他抬手給宴山亭看,掌心偏手腕的地方有些發紅:“這裡磕了一下,和陸星喻有關。”

陸星喻偷襲,許落將人按門板上,用力大磕了一下。

宴山亭:“......”

許落眼帶笑意:“其他是拍戲磕的,最近打戲比較多。”

他安穩站著,四肢修長,肩頸腰腿的線條極漂亮,神情是因信任産生的溫馴。

戲開拍都初春,天氣轉暖,以後會越來越熱。

周導讓負責制定拍攝日程的副導演將冬天的戲和打戲,盡量都安排在前面,讓演員少遭罪。

許落演的太子有行獵戲,造反戲和出征戲,都安排在最近。

武打戲,磕磕碰碰難免。

許落的肩膀上午才被暈頭轉向的群演誤敲過一棍。

他也有失誤的時候。

不過他的武器比較重,他還穿盔甲,群演穿的單薄,許落就會格外注意。

宴山亭站在許落背後,給他的肩膀上藥。

他太高了,能看到許落的脖頸和胸口,暗道人的面板原來可以嫩成這樣,豆腐一樣。

移開視線,不留神手勁兒變大。

許落不禁抽氣。

宴山亭:“嬌氣!”

他揉開藥膏的力度減輕:“為什麼打架?”

許落偏了下腦袋:“沒打架,他攔我,腦袋不小心磕門框上,我去拉他手才磕的。”

這謊撒的理直氣壯。

以前陸星喻在醫院打他,動手很陰,他肚子疼了半個多月。

宴山亭:......小騙子!

若不是他就在門口,聽到許落分明將陸星喻的腦門當西瓜磕,真要被他騙了。

許落和宴山亭商量,不要把他受傷的事告訴奶奶:“這種傷就看著嚇人,幾天就褪了,我有經驗。”

他還說:“亭哥,這藥效果真好,涼涼的......”

許落平常沒這麼多話。

但宴山亭在幫忙,他話很少,自己再不說話,氣氛就太尷尬。

臥室很明亮,也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