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勻很快離開,腳步匆匆,工作很著急的樣子。

許落暗嘆打工人都不容易。

他只好跟宴山亭說自己的想法。

在馬術上他畢竟是生手,道行不行技術來湊,多練習上馬下馬的動作,熟練些漂亮些,好撐場面。

肉眼可見,許落在為開業的事兢兢業業。

宴山亭眉眼不禁微展:“你倒上心,可以試試。”

昨天的事,宴山亭已經想開。

他的確有一些不愉,為許落的沒良心,他從未教過誰騎馬,一整日耐心盡職,竟全被忽視。

可轉念一想,許落對他的怨懟不正是他放縱的結果?

這是好事。

總要比離婚協議到期後,許落糾纏不休不肯走的好。

只嘆少年人本就薄情,便是好色,幾天也就撂開手。

很快到馬術俱樂部開業這天。

俱樂部的老闆徐天文並沒有喜氣洋洋,頭疼道:“那兩位平常不是都不愛湊熱鬧?”

經理知道這說的是宴山亭和楚淮兩尊大佛。

他勉強笑道:“這是少爺您面子大。”

徐家門第只算中等,因上一代子女眾多嫁娶繁雜,關系網鋪的很開。

和宴家有些姻親關系,所以邀請了宴山亭,和楚家也是拐著彎的親戚,便也給楚家遞了請柬。

原本都只是走流程表示尊重。

這般常常在宴、楚兩家跟前刷存在感,別家哪怕比徐家強,也輕易不敢招惹他家。

徐天文不是長子,不用撐起家業。

馬術俱樂部又不算什麼大産業。

宴、楚兩家都是京市頂尖兒的世家,宴山亭和楚淮又都掌權,雖然和他同齡,卻哪裡有空和他瞎鬧。

便是徐天文的父輩,在這兩人面前也不敢造次。

徐天文原本驚喜宴山亭會來,誰料昨晚楚淮也回話會來。

這對好兄弟反目成仇十來年,向來王不見王。

但凡撞在一起,八成要大動幹戈。

徐天文彷彿看到自己這才開業的俱樂部四分五裂的場景。

宴山亭和許落過來,正碰到宋栩風、宴山茴、祝慕白這些人。

宋栩風是來湊熱鬧。

宴山茴和祝慕白是知道宴山亭要來。

宋栩風熟稔的和許落打招呼:“嫂子,又見面了。”

宴山茴熱絡和許落打招呼,心頭卻詫異。

宋栩風看著散漫脾氣好,其實極有邊界感,便是對她向來都不冷不熱,怎麼和許落倒這麼親近。

慕白哥說的對,許落果然極有心機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