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宴家的孩子們,喜歡宴山亭的男男女女們,沒少往她身邊湊。

照她看,沒有哪一個勝得過許落。

人老了,看一個人更看本質。

許落赤誠平和,如今這樣的年輕人很少見了。

宴山亭見狀說:“不如讓許落留在這裡好好陪您一段時間,我那兒最近正忙,多半顧不上他。”

許落心頭微動。

他喜歡這裡,喜歡老太太和鐘叔。

老太太瞪宴山亭一眼:“你們新婚燕爾的,我是什麼惡婆婆嗎,要把你們好好的一對人分開?”

宴山亭見老太太動氣,立即道:“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

他哄小孩似的,冷冽的眉眼生動許多。

許落心中驚奇,暗道真是一物降一物。

他遞了溫水給老太太:“我喜歡陪著您,而且宴......亭哥也是關心您,剛剛緊張的臉色都變了。”

老太太臉色緩和許多,和許落說話去了。

宴山亭若無其事的站直,退後,給許落騰位置。

這般被冷落,他半點也不生氣。

他記得在手術室外無力等待的感覺。

只要老太太還在,哪怕一天罵他三頓,倒是許落,還亭哥,膽子倒大。

宴山亭的視線忍不住落在許落笑意柔和的臉上。

離開老宅前,老太太塞給許落一個紅包。

說是紅包,其實是一個巴掌大的,看著很喜氣的荷包,荷包上的刺繡看著很精細。

許落推辭不收。

宴山亭接了過來,塞到許落兜裡:“給你就拿著。”

他動作不溫柔,又受了老太太一瞪。

許落回去後開啟荷包。

裡面是一塊玉佩,玉佩中間雕著一隻小兔子,古樸可愛。

他沒什麼見識,只直覺這東西很貴重。

許落把荷包給宴山亭:“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他們壓根也不是真情侶。

他已經騙了老太太的感情,再不能騙她的東西。

宴山亭看了眼荷包裡的玉佩。

東西確實金貴,幾百年的老物件,沒想到老太太這麼喜歡許落。

他說:“給你就是你的。”

只許落週末的表現,這玉佩他也樂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