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許狗打嘴炮(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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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份驗屍錄扔在桌上,猶同摔在眾屬官臉上,瞬間沒有人敢吭聲。
公堂上寂靜無聲,一個七八歲的男童突然跑進來,“爺爺。”
馮仵作身體一抖,猛地轉身望向男童,孩子衝上來抱住他啼哭不止。
站在王仵作身後的蘇禾半探著腦袋,小孩子瑟瑟發抖,顯然受到不少驚嚇。之前她還在懷疑馮柺子,此人極注重名聲,一生斷案無差,應該不會為利所驅,原來是孫子受到威脅。
馮仵作撲通跪在地上,滿臉羞愧道:“胡大人,是老朽德行有虧,讓徐縣令含冤了。”
李承平震驚,“馮師傅你何出此言?”
馮仵作這才道理原委,收到借調公文後隨官差前來沙縣,昨晚受到暴雨將橋沖垮了,另行繞遠路投宿時,突然有蒙面人現身拿出小孫子的貼身信物威脅。顧忌到孫子性命,他不得不在驗屍上做手腳。
“你……你……”李承平臉色鐵青,怒道:“你可知因你一已之私,差點就害了徐縣令的清白。”
蘇禾咋舌,這推諉也是夠快的。
馮家小孫子哭啼不止,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在胡知府的問話下,他才道出真相,說自己在街上玩耍時被陌生人擄走關在黑屋裡,晚上突然衝進來兩個人,將他救出來並帶到縣衙。
至於救他的人,送他到衙門就走了,也沒留下姓名。小孩子受到驚嚇,也記不清他們的模樣。
結果驗屍錄跟馮仵作爺孫的經歷,徐縣令明顯是含冤受屈的。
胡知府發作,沒有官員敢質疑。
這讓人不禁唏噓,再多的事實證據,都抵不過官大一級。他一句話,足以讓案情反轉。
李承平給張才勝使了個眼色,張才勝站了出來,“大人,死者雖然跟徐縣令沒有發生男女之實,但也有可能受到刺激才心性失常,做出上吊之舉的。”
彼時,周班頭帶著幾個人回來,“各位大人,卑職這裡有新發現。”
周班頭不僅去了何家,還派人去了死者的老家探訪。死者半年前搬來縣城,老家的鄰里可以作證,死者目不識丁。舒意樓的夥計也被請過來,兩月前死者請他代看過親戚的信件。
故而,血遺書是捏造的。
周班頭取出一疊紙,厚厚一疊全部是不同的指紋,“這些是從何家桌子上,柱子上提取勘驗的指紋,應該是死者跟兇手的。”
蘇禾詫異,在這個朝代還沒有指紋提取術,而且兇案現場被打理的比較乾淨,並沒有發現兇手的腳印。
指紋提取的辦法,她只跟許戈聊案情時提過。沒想到許富貴看著面冷,實際悶聲不吭把事給做了。
胡知府看過之後,從中抽出兩張,那是拇指指紋,指紋上有道印子是全黑的,從模樣來推斷應該是道疤痕。
三位死者的手紋很快拿過來對比,都逐一被排除,那極有可能就是兇手的。
茫茫人海,想找個拇指有疤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王仵作站了出來,“大人,死者手指指甲斷裂,指紋有皮屑,兇手身上肯定有傷。從死者的身高及動作來推斷,傷勢很有可能在脖子或是手臂。”
彼時快到傍晚,胡知府宣佈退堂,同時根據掌握的線索,發出協查通告。
從市場買菜回來,天已經快黑了。
見她臉色飛揚的,許戈淡然瞟了眼,“案子贏了?”
蘇禾坐在他面前,眨巴著眼睛道:“有許哥你出馬,哪有搞不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