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承平只猜到一半,兩位高手是來了,但他們是在暗處保護徐縣令,只是殮房的打鬥引起了注意。等他們趕到時,才發現屋裡有個戴面具的男人拎著被打暈的擲火犯溜走,看樣子王仵作師徒也是他所救。

王仵作很快醒過來,喘了兩口氣才道:“大人,何家人之死確有蹊蹺。”

蘇禾揚了揚手中的筆錄,“大人,屍體已經勘驗完成。”

見兩人喘得厲害,徐縣令命人扶他們下去休息,見李承平還沒離開,驚訝道:“李大人,你怎麼還在這呢?不必擔心,案子總會水落石出的,你治傷要緊。”

李承平忍痛道:“無礙就好,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等李承平離開,徐縣令命人將屍體暫寄他處,並同時派人看管,他則帶著屍檢錄回房。

王仵作休息會沒事了,蘇禾也起身告辭。

出了衙門,高冷大哥在巷子裡等,送她回家。

蘇禾好奇道:“你將擲火犯帶哪去了?”

大哥聲音沙啞,“給徐達審訊了。”

蘇禾不解,“不交給官府麼?”

“給他們也沒用。”

兩人走在寂靜的街上,蘇禾這才鬆口氣,“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真不知是李承平太自信,還是沒把徐縣令當回事,竟然敢在這種場合放火。

不過,屍檢結果太驚人,除了放火他也沒別的選擇。這件案子,頗有虎頭尾蛇之勢呀。

話說李承平忍痛上完藥,等大夫離開之後,他抓住茶壺朝孫七頭上砸過去,“瞧你幹得蠢事。”

孫七沒敢躲,額頭血流如注,愣是忍住沒敢喊痛,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少爺息怒,鬼老六找的人下藥沒分寸,何琴收了錢卻臨時反悔,並沒有按我們要求跟徐縣令發生關係。”

“我要你們有什麼用?”李承平額頭青筋暴起,激動之下扯裂傷口,痛得他面容扭曲,“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孫七不敢回話,渾身瑟瑟發抖。

李承平瞪眼,“鬼老六到底有沒有留下把柄?”

“鬼老六跟蹤何琴時才發現她不但沒有失身,還在其父母勸說下想反悔告發,他情急之下才殺人滅口的,怕官府查出她是完璧之身,所以他將其羞辱之後再威脅她上吊的。”鬼老六那人好色,玩女人很有一套,也有可能會留下把柄。

一幫蠢貨,李承平差點吐血。

街上寂靜,蘇禾踩著月色走到巷子口,剛要對高冷大哥道謝,誰知回頭時人不見了。

蘇禾似乎想到什麼,百米穿楊往巷子衝進去,風風火火奔回家。

進了院子,她直接推開房門探個腦袋進來,“小許,我回來啦!”

小許點亮房間的迷你燈籠,身穿睡袍半倚在床上等她,還是半露胸的那種。

哇,這麼有情趣。

蘇禾嘿嘿笑,搓著手往床上走來。

許戈睨了她一眼,“離我遠點,別拿你摸過屍體的手來摸我。”

“我洗乾淨了的。”蘇禾鬱悶道:“都三遍了。”

許戈冷漠道:“沒涮乾淨不要上床。”當他眼瞎麼,渾身被煙燻得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