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好奇地搖了搖盒子,也猜不出來是什麼,於是直接塞到包裡,等他秋試回來再物歸原主。

考生離開兩天後,徐縣令也悄悄前往綏州。思來想去,他還是改變主意了,決意追回舉薦信。綏州貢院容納了北境過半的考生,其中不乏世家門閥的考生,舉薦信必紛至沓來 ,容易石沉大海。

監考之一的賈大人是他的恩師,他去綏州見一面吃頓飯,在飯桌上提兩句倒是無可厚非的。

鍾大夫隨考生赴綏州,蘇禾天天早出晚歸的,偶爾忙中偷閒。

中午收診晚了些,蘇禾跟夥計一塊在後院用飯,閒言碎語就給聊上了。

訊息靈通的姜小四跟大夥嘮叨著,“你們知道聽說了沒,徐縣令攤上事了。”

縣令爺的八卦,眾人頓時來了興趣,姜小四故作神秘道:“我表哥在縣衙當差,現在他們都傳開了,說徐縣令貪墨受賄,收了雷五幾千兩銀子,才將岷江無償給他使用三年,那些漁民上訴還被他派兵鎮壓,各種威逼利誘。”

蘇禾差點沒被飯噎著。

“還不止這些呢,別看他表面大公無私的,其實私下收了富商很多好處,像張老闆跟吳老闆因搶生意齟齬而打架傷人性命,那吳家暗中使了錢,縣令爺只判了過失殺人服役兩年,真是財可通神呀。”

姜小四越說越起勁,蘇禾嫌耳朵聒噪沒再繼續聽。

傍晚,蘇禾忙完手頭的事去市場買菜,她才意識到徐縣令真的攤上事了。連賣菜大媽都在議論徐縣令貪腐,關鍵還說的有鼻子有眼。

回家路上,連大樹底下乘涼的那幫長舌婦也議論的起勁。

蘇禾坐在院子裡摘菜,跟許戈說了謠言的事。

許戈眉頭微蹙,“徐縣令前腳剛離開沙縣,後腳謠言四起,這裡面沒人搞怪才有鬼。”

這分明是趁徐縣令不在下黑手,等他回來這勢已經造大,想將謠言澄清就沒那麼容易了。”

“拿謠言如數家珍,肯定是對徐縣令極其瞭解的人。”蘇禾在腦子裡過了遍,琢磨道:“該不會是楊主簿吧?”

許戈給否了,“楊主簿沒這個膽,但肯定也跟他脫不了關係。”

換句話說,楊主簿被收買了。

誰那麼大勢,還能收買楊主簿,蘇禾頓時腦洞大開,“難不成是那個新來的吧?”

這個還真不好說,許戈的人一直在暗中盯著他,李承平起居在縣衙後院,除了上衙基本不外出,倒是他的隨從孫七偶爾外出,但還看不出端倪

兩人正琢磨著,二狗從狗洞裡爬進來,“姐,有訊息到。”

蘇禾眼波流轉,“關於徐縣令的?”

二狗點頭,“他應該是得罪人了,有人出錢要搞他。”今天下午,二狗手下的乞兒小頭目收了塊銀子,點名要黑縣令爺。

蘇禾好奇道:“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模樣嗎?”

“那人是道行極深,特意喬裝打扮過的,我的人沒跟上。”

許戈眉頭微蹙,“他要報什麼黑料?”

“結黨寒門學子,濫用職權給小舅子寫舉薦信,利用公款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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