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的時候,許承毅在桌上爬,既不抓書也不抓錢,他對桌上擺的一堆東西不感興趣,懵懂的黑色眼睛在人群中尋找,然後興奮起來,“呀……呀……”

他朝著許戈爬過來,許戈心想這兒子沒白疼,於是伸出手去抱他,誰知許承毅握緊拳頭推開他,而是爬向旁邊的薛青義,“咿……呀……”

得了,兒子白疼了。

許戈瞬間不想要他了,看著蘇禾微微隆起的肚皮,心想幸虧自己還有,不差臭小子這一個!

提起這事蘇禾就鬱悶,自從有了兒子,她所有精力都花在他身上,真沒有精力懷二胎。生產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她在生的就時候就發過誓,再也不要了。

但人的想法很奇怪,抱著奶香奶香的兒子,她有時會恍惚,其實生孩子也挺好的。

想歸想,但也沒有真打算行動。

但偏偏就懷上了,而且這次是兩個球。

蘇禾挺鬱悶的,雖然說有奶孃,但這一年她日子並不好過,許戈是檸檬精轉世,他連兒子的醋都吃。

親生的沒錯,但是跟奶孃睡,白天不是被許戈抱就是薛青義在哄,久而久之跟她都不親了,她想自己帶著睡,誰知沒睡兩天,許戈撂挑子了。

晚上要餵奶起夜,還要把屎把尿,弄得兩人都休息不好。

怕影響他處理軍務,蘇禾提出分床睡,許戈臉黑的難看,到晚上強行把兒子抱給奶孃,“到底我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兒子啊。”蘇禾沒有猶豫。

許戈惱火,“他長大以後得娶媳婦,陪你到老的人是我,怎麼就他比我重要了?”

“他長大得娶媳婦,所以我跟他相處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你又不用再娶媳婦了,瞎吃什麼醋呢?”

謬論!

許戈很生氣,但嘴皮子又說不過她,於是身體力行,把她摁在榻上欺負,讓她累到說不出話來,“我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你重要,你最重要。”

他胡來的時候,也不給她吃藥的機會,不知哪次又懷上了。

蘇禾煩死了,真不知他種子生命力旺盛,還是自己田頭肥力好,怎麼就這麼容易呢?

許戈心情也不怎麼好,解禁的和尚剛吃上幾天肉,又得戒口吃素。

像她這種易孕體質,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身為旁觀者的薛青義淺笑,“你們要是忙不過來,我可以幫忙帶。”

“先生這麼喜歡小孩子,何不自己生一個?”作為一個母親,即使蘇禾心胸再大度,見到兒子跟薛青義親暱如父子,哪有不吃醋的。

也就許狗心大,不怕承毅將來姓薛。

薛青義莞爾,“我身體的情況,夫人應該是清楚的。”

唉,說起這個,蘇禾滿肚子的醋意瞬間消失。

許戈能這麼快在嶺南站穩腳跟,薛青義功不可沒,他對許戈的好從不求任何回報,甚至每一步都在替他籌謀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