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義執子落棋,淡笑道:“我的身體哪天去了都不知道,何必連累他人。”

“有蘇禾在,你再活二十年都沒有問題。就是老獨處,你才會胡思想亂的,娶房媳婦生個兒子熱鬧了。”許戈極力勸服,“我以前也覺得自己會孤獨終老,但遇到蘇禾就全變了。還請先生聽我一言,媳婦孩子熱炕頭,生活才會滋味,到時指不定你還後悔自己成家晚了。”

面對許戈的執著,薛青義卻顯得寡淡,“侯爺不必勸我,我的身體自己清楚,就不去禍及他人了,否則哪天撒手西去,留下孤兒寡母多可憐。”

“我視先生為兄長,真要是走到那一天,我會替你照顧家人。”許戈急切,“我會一視同仁,蘇禾跟承毅什麼待遇,你的家人便是什麼待遇,難道先生不信我?”

“我自是信你。”薛青義淡然,“但我清靜慣了,不喜歡他人來打擾生活。”

“那是你沒嘗試過,等試過了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怕他沒完沒了,薛青義連忙岔開話題,“嶺南雖說偏安一隅,但實則魚龍混雜爾虞我詐,你外來之人佔了他們的地盤,別看表面對你恭敬有加,實則自有算盤,加上你剛來就穩定嶺南局勢,朝廷對你的戒心更重,他們見不得你跟本地官員打成一片,背後肯定要下黑手的。”

最有可能的手段,就是利用當地官員平衡壓制許戈的勢。

“先生不必擔心,這幫官員在嶺南這麼久,沒幾個的屁股是乾淨的,他們於我而言還不足為患。”待邊境穩定下來,一個個收拾便是。

許戈反倒擔心薛青義,怕引人懷疑,這次取勝的噱頭都安在他身上。他手上握的東西足以改變戰局,故而明裡暗裡都會有不少麻煩。

連孫鴻都按捺不住,更別說那些慣會用腌臢手段的。

許戈覺得有必要加強院裡的安全防衛,他的身體日式漸微,禁不起任何的折騰。

“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

許戈知道他的能耐,自己確實多慮了,可就總想為他做些什麼,否則於心難安。

每每想到薛青義的身體,他總是徹夜難眠,心肝脾肺都被撕扯的鮮血淋漓。

蘇禾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但有些事總要適著習慣,誰也逃不過生離死別。

……

交趾軍負隅頑抗,但仍難改頹勢。

馮克陣改變作戰策略,一改之前的大軍碾壓之勢,開始叢林拉鋸戰。

叢林戰很難打,彼此你來我往,今天前進三十里,後天後撤五十里,仗沒打死多少人,反而急性子的被磋磨死不少。

水師衙門兩艘船出海足足三月有餘,將薛青義給的海域地圖所標註的地方挨個找了個遍,終於在一處海域兇險的島礁找到海盜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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