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禾離開,他很快回到養心殿,半晌道:“起駕,去肅王府。”

周福海惶恐,“皇上,京都剛平息疫病,您最近身體多有不適,肅王那邊有御醫照看,而且疫病已經治好,要不等他好了再召進宮?”

“肅王是朕唯一的皇弟了,他得鼠疫九死一生,朕如何能不去探望?起駕!”

很快,皇帝鑾駕出宮,往肅王府而去。

得知帶著太醫去的,蘇禾就知道皇帝對肅王起疑心了。很好!

玩火者必自焚,不管人為還是天意,肅王安插在朝廷的眼線,也因這次疫情損失不少。

這時的醫術不及後世,加上鼠疫並不常見,記載的案例更是罕見,很多後遺症連大夫都不清楚,肅王不可能為擺脫嫌疑拿命試疫,縱然裝得再像也會露出狐狸尾巴。

得到皇帝出宮探病,肅王就知情況不妙,但他自信能瞞天過海。

“皇上。”一場病瘦得皮包骨,虛弱到咳嗽不止。

見他要拖著弱體起身行禮,皇帝忙扶住他坐下,“你我之間不必行虛禮,身體好些沒?”

“託皇兄的福,疫病倒是除了,就是身體虧得厲害,引得舊疾復發。”

他咳嗽不止,捂嘴的帕子見血。

皇帝神情悲切,“你當年在火場嗆傷,這都多少年了,竟然還未養好。”

“肺腑嗆傷,病根哪好得了,怕是命不久矣。”

皇帝讓隨行太醫診治,不管用什麼藥都得治好肅王的病。

憶往昔,論病災,痛失數子的皇帝不禁老涕縱橫,“老九你說,這是不是朕的報應?當年若沒對宸王趕盡殺絕,上天就不會這麼懲罰朕?讓朕到這把年紀還白髮人送黑髮人。”

肅王默唸佛咒,“成王敗寇,這是皇嗣的命數,皇兄不必過於自責。”

回到養心殿,皇帝神情肅穆,“肅王身體如何?”

太醫如實道來,“肅王脈象陰虛無力,呼吸急促延緩,目呈赤褐,肺腑確有損傷,五臟與青壯年相比略有腫大,是正常衰老所致。”

屏退太醫之後,皇帝怒的將硯臺猛地砸地上。他不是肅王,而是宸王!

這一切都是他乾的!

愚蠢至極,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二十年都沒發現。

他投放鼠疫造成京都大亂,害死數位皇子性命,更有早前齊王側妃謀逆,甚至敬王犯下的累累要案,都是他在幕後主使的。

皇帝沒有證據,但心中已經很清楚。

一切都對上了,左宗翰也是宸王的人,如果不是這場局,許家……許振山他不會造反,北境不會有今日的動盪,嶺南也不會……

皇帝細思極恐,宸王到底在背後謀劃了多少?一個北境還不夠,如今又讓嶺南陷入戰火,他究竟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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