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態度,蘇禾還是挺欣慰的,這段時間沒白疼她,起碼在她心裡將自己當真正的主人了。

習慣住許戈那,回到自己的院子還真不習慣。等午睡醒過來時,紫竹說許戈來過,但她遵從吩咐沒敢開門。

一下塞了十三個人,其中不知多少是皇帝的眼線,以後分居是常事,蘇禾花了大半天時間,將自己院子佈置得舒服。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不是?

到晚上,許戈果然又來了,臉上臭得跟什麼似的。

蘇禾覺得好笑,“我都沒發脾氣,你這得了八個美人的哭喪著臉做甚?”

“身子骨弱,無福消受。”也就是他被揉搓慣了,在她面前向來不要臉子,換別的男人可沒這麼會哄。

滿桌的好酒好菜,不知的人還以為擺慶功宴,瞧瞧這死女人又想看他笑話了。

許戈也不客氣,要紫竹給自己添雙碗筷。

餓了一天,他邊吃邊說,不容置喙,“今晚我留下來。”

“留我這幹什麼?”蘇禾滿肚子的氣,語裡話外夾槍帶棒的。

許戈瞟了眼婊裡婊氣的她,“傳宗接代。”

紫竹哪聽過這種露骨的話,當即面色緋紅,聞到侯爺跟夫人濃濃的火藥味,聰明的她趕緊消失。

都是實戰派老司機,蘇禾可不帶害羞的,“瞧你走路帶喘,傳宗接代這種艱鉅的任務還是算了吧。”

許戈嘴巴跟刀子似的,“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待會有你哭著求我的時候。”

不得不承認,他臉皮確實比她厚,在那方面更是天生自信,勇於表現就算了,更敢在她面前炫耀。

“別呀,八個美人都洗乾淨躺好了,就等你過去耕耘,今晚就辛苦你了。”蘇禾改變戰術,滿臉的關心體貼,“要不給你煮十全大補湯,或整老鱉湯?”

許戈睨了她一眼,“不用費那事,你這不是炒了盤韭菜麼。”

“多吃點,不夠我再做。”蘇禾將韭菜推到他面前。

瞧瞧這不正經的,再說下去還不知飆出什麼葷話來。媳婦生氣,許戈可不敢飆過頭,斂了狗脾氣一本正經吃飯,吃完飯他也不走,死乞白賴的。

男人就是要臉皮厚,才能將媳婦哄回來。

蘇禾拿話損他,他就用誠實的身體回應,對付她那一套簡直不要太有經驗。

還真就拿他沒辦法,都鬧到榻上去了。

他是個說做到做的人,變著姿勢把嘴巴逞能的小媳婦弄得抽噎不止,完事又摟在懷裡溫柔哄,“哭什麼呢,我都不帶瞧她們一眼,好不容易攢的公糧全交給你了。”

這話葷的,蘇禾羞著咬了他一口,“不要臉。”

“媳婦面前,要什麼臉。”溫香軟玉在懷,許戈不懂羞恥為何物,全然沒有衣冠楚楚時的修養,“誰讓老子稀罕你。快點,親我一下!”

連哄帶揉,總算把蘇禾心底的邪火給滅了,但心裡那根刺卻拔不出來。

被自己的烏鴉嘴說中,她真不是滋味,“八個活色生香的美人,你打算收幾個?”

皇帝連傳承血脈,開枝散葉的話都說了,不收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就這麼痛快收了。

“先晾著看看,等我病養好些再說。”

瞧瞧,在她榻上生龍活虎,出去就是病貓一隻,這次入宮謝恩三步一喘五步一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