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望向晉王,“且說說看。”

“而立之年且官拜侍郎,在京都也算得上是風流人物,愛慕他的姑娘數不勝數,可他卻孑然一身,而且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生活極其自律,平時也不愛跟同僚往來,這種人實在太奇怪了。”

似乎除了往上爬,他沒有任何的需求。

“兒臣覺得,這種人要麼就是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怕別人發現才不娶妻生子,不與任何人往來,要不他根本就是個傀儡,無法替自己選擇。”

見皇帝沒說法,晉王突然話鋒一轉,“劉承林說的那間茶館,兒臣讓人調查過了。敬王確實去過幾次,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或是私事或是討論朝事。這幾年兒臣不在京都,敬王沒少替父親分擔政務,私以為這是劉承林的攀咬構陷,還請父皇還敬王清白。”

閔律沒規定皇子不能跟大臣有私交,但哪個皇帝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跟自己的臣子私交甚密?

再說敬王之前掌管戶部,有什麼公務需要到茶館跟兵部尚書私聊?

晉王看似替敬王求情,實則在皇帝心裡又澆了桶油。

從北大倉火災,綏州科舉,再到兵部,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跟烙鐵似的,一次次烙著皇帝的心。

晉王走出御書房,遠遠看到敬王神色匆匆而來。

兄弟倆的眼神在空中交對,激撞,宛如驚濤駭浪,礁石拍岸。

……

自從做出口紅後,蘇禾就一發不可收拾,將整套化妝工具都畫出來,帶上紫竹從早搗鼓到晚。

她自己忙就算了,關鍵還看不得許戈閒,指揮著他做腮紅刷。

想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做女人的這些東西,差點沒把桌子掀了。不過想了想,沒敢動。

遠香近臭,天天把他當牛使,許戈心情不好,“我覺得你還是去醫館坐診好。”

“醫館有人,他們搞不定會找我的。”蘇禾摸了把他的臉,“下午我要去驗收鋪子,恭喜你自由了。”

重獲自由,許戈差點沒謝她全家。

收到蘇禾送的口紅,萬梓汐眼珠子都瞪直了。天,口脂還能做成這樣。

“這得賣多少錢?”太驚喜了,還能隨身攜帶,任何時間都可以補妝。

蘇禾拍她的肩膀,“那得看你的本事,你要是能賣到一百兩,我也不會嫌錢多。”

萬梓汐滿眼都是錢,這個她有信心。

驗收完鋪子,在萬梓汐的唆使下,兩人去吃椰子雞。

飯桌上,萬梓汐神情嚴肅道:“我爹對你娘有意思。”

蘇禾差點沒噎著。

“他竟然找還衣服這麼蹩腳的理由,又去見你娘了。”

蘇禾還是比較冷靜的,“所以你是什麼想法?”

這倒把萬梓汐難住了,好一會才道:“我娘因為生我才難產死的,所以我打小就不知有娘是什麼滋味,而且我爹似乎跟誰都不親,我還以為他天生涼薄,後來看到他對你孃的態度,我才知道他不是沒有心,他是沒遇到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