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回府,流言已經四溢,說蘇禾打著首輔之名招搖撞騙,懸壺醫館賺黑心錢。

紫竹問道:“夫人,分明有人故意散播謠言,要制止嗎?”

“不必。”哪有神醫是一蹴而就的,即使柴氏不做這勾當,她也會請人散播。如今這樣,反倒省事了。

臉管什麼用,保命才要緊。

想要快速崛起,走黑紅路線再適合不過,黑到沒朋友。

蘇禾吃完飯沒娛樂,就拿許戈練手,把金蠶絲系在手腕上。

整整一個晚上,蘇禾變換坐姿動作調整呼吸,還是沒有領悟到要領。

她不禁氣餒, “許富貴,肯定是你的皮太厚,我都感覺不到你的脈搏。”

瞧瞧,這就是不要臉的。許戈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就是太躁,讓我給你敗敗火肯定能靜下來。”

這車飆的,不分時宜。

也是,估計是心太浮躁了。

蘇禾扔了絲線,給許戈行針敷藥,“就你這身子骨,禁造嗎?”

“怎麼不行?”許戈不服氣地挺腰,“你上來試試。”

蘇禾:“……”

等兩人造完,蘇禾休息片刻,又拿許戈練手,“要是沒效,看我不收拾你。”

許戈大放厥詞,“你儘管試試。”

將絲線纏繞到他手腕,蘇禾閉著眼睛聆聽。

咦,來了來了,有了!

蘇禾興奮不已,可聽著聽著感覺不對勁,震的頻率也太高了吧?

睜開眼,只見許戈神情平靜,但俊朗的五官泛紅。

“許富貴,你作弊。”蘇禾氣死了。

“我怎麼作弊了?”許戈嘴很硬,“對著你臉紅心跳血流加快,也有錯了?”

許戈確實作弊了,暗中執行內力讓血流心跳加快,脈跳很明顯。

這倒是提醒了蘇禾,學藝由淺入深,懸絲技術太過高精尖,她體察不到正常的脈搏,那就先從作弊的入手,等找到感覺再說。

“來,繼續。”蘇禾很興奮。

許戈滿臉黑線,“我的心再這麼跳下去,就死了。”

“死了剛好,我可以改嫁。”

許戈:“……”怎麼又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斷斷續續練了一個多時辰,快把許戈練癱了。不行,身體真不禁造。

蘇禾看他是真不行了,回房後又不過癮,把紫竹叫過來,“來,輪到你了。”

這一通下來,還真讓人找到些感覺。

賀老爺子有言在先,蘇禾特意趕了個早,到懸壺醫館時連門都沒開。

等他到的時候,蘇禾在門口凍得臉色發紫。

賀老爺子臉上沒說,心中卻有讚賞。看來,她也沒外邊說得不堪,學醫的心還是挺誠的。

外面的傳言很兇,說什麼難聽的都有,甚至還有攻擊老爺子沽名釣譽的。

老爺子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尤其是兒子失蹤孫子扶不上牆的打擊,內心早已千錘百煉。

他帶著厚厚的醫書過來,這些都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蘇禾快速翻看,心中已有判斷。術業有專攻,御醫心思縝密不假,在基礎病這塊是沒得挑剔的,但到底只給皇族或高官看診,遇到的棘手病例有限。

不過,賀老爺的醫術,是御醫中的佼佼者,值得她敬仰,尤其是在婦病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