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完人蘇禾還不解氣,許戈什麼招都使了,奈何她瞪鼻子上臉,怎麼都哄不好。

許戈咬她的耳朵,“要不,我今晚肉償給你好不好?”

提起肉償,蘇禾瞟了他一眼,“老薑特意為你挑了批膚白貌美的,嫩得能掐出水來。我已經替你收了,要不等洗乾淨給你送兩個過來?”

許戈滿臉黑線,脫口道:“這幫孫子。”瞎添什麼亂!

“別啊,老薑也是為你考慮。誰讓你有今天沒明天的,我又不能給你生,還不得趁早留種下來,省得你哪天被人戳死,他們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別人長得再好看,跟我有什麼關係?”許戈低頭咬她的唇,“除了你,她們都配不上我。要暖床,也是你給我暖,要生也是你給我生。”

蘇禾:“……”

明知是套路,偏偏舔狗就吃這套。

“你可沒有九條命,這次是走運逃過一劫,下次,下下次呢?”蘇禾嘆了口氣,稍作沉默便豁達道:“人我是帶回來了,要不還是叫進來,好歹也給你們許家留個種,省得說我不通情達理。”

許戈琢磨蘇禾不是一天兩天,信她的花言巧語才有鬼。

這種致命的誘惑,他可無福消受。

“蘇禾,孩子是無辜的,我不希望仇恨延續到下一代。”許戈把玩著她精緻的五官,“何況,我向來臉盲不識他人美,這身子骨也不經造,向你一個人交活兒就夠了。”

是不是當兵的說話都比較葷?

都是老司機,說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蘇禾戳他的心窩,“這就不行了?我瞧你身子骨頭的確虛得厲害。”

給她臺階,她還瞪鼻子上臉。

許戈二話不說,就要把這些日子欠下的活兒交了。

見他要來真的,蘇禾這才沒敢繼續臊他,“省點勁吧,接下來有你受的。”

得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許戈不禁替她捏把冷汗,“你這樣鬧,真不怕皇帝或蘇定昌拿你開刀?”

“那我能怎麼辦吧?跟縮頭烏龜似的,等他們拿開水燙麼?”蘇禾想想也是後怕,“反正我的名聲早在京城臭大街了,如今被逼上梁山,幹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別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再說,皇帝跟蘇定昌都是極其愛面子的虛偽之人,明著不會幹有失身份的事。

蘇禾就是捏準這點,才敢冒險豁出去的。而且,是他要她負責蠢就行的。

不過,她的認知再次重新整理許戈的三觀。石頭流血,隕石殺人,這不是普通人能一眼看穿的。

這次,那幫人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弄得自個洋相百出。

“許富貴,你說到底是誰要殺皇帝呢?”

許戈不知道,但此人應該跟西域棉花被劫,蒙國烏達爾被刺殺有關。

精心佈局長達多年,足可見此人極有耐心,他不僅是想殺皇帝這麼簡單,而是挑起漠北軍跟皇帝的敵對,以及閔蒙兩邦的動亂,趁機達到自己的目的。

“老薑已經在查,如果能追到隕石的來源,或許就能找出這個人。”

京都兇險,唯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蘇禾取來藥膏,給許戈雙腿做保養。一路受凍,加上春雨寒溼,他的雙腿疼得厲害,也長了不少凍瘡。

抹完藥,蘇禾又給他做針灸,“今晚有阿九守著,你可以睡個安穩覺,明天我讓表哥給你複診。”

提到表哥,許戈身體一怔。

蘇禾察覺到了,但當作不知道。男人吃起醋來,比女人還不可理喻。

果然,沒管住那張該死的嘴,“表哥好看嗎?”

“年紀輕輕醫術了得,不是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她像表哥這般年紀時,還在解剖豬肉練刀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