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春堂傳來訊息,中毒的官差情況有明顯好轉。

徐縣令不敢耽擱,跟林庭逸坐上官轎匆匆去了趟。

蘇禾為了那幫神獸夠拼,昨晚徹夜未眠思考如何減輕一氧化碳中毒的後遺症。並且他們肯定見過兇手的,但腦子短時間內還是受到影響,記憶出現問題而已。

而且秦飄雪不認罪,蘇禾真的擔心,林庭逸一聲令下徹查酒樓的神獸。

連夜想好成熟的醫治方案,從縣衙回來便馬不停蹄地踐行。

經過施針用藥,還真是起了效果,他們的後遺症有所減輕,記憶沒有之前模糊錯亂。

即便他們還是記不起來,但也有了拖住林庭逸的理由,哪怕一天也好。

彼時的蘇禾,還不知道林庭逸已經做出兇手的心裡畫像。

等畫像被拿出來,讓官差回憶指認時,有人激動道:“我記得他,此人反反覆覆來過房間好幾次,每次都熱情敬酒。”

之所以印象深刻,只因此人穿著一身極不適合的皂衣,頻頻舉杯敬酒時,手腕上還露出塊黑胎記。

張彪長得牛高馬大,跟投毒者身高有明顯差距,故而才會顯得衣服寬大。

王仵作也沒閒著,根據張彪後腦勺的擊打傷,反推出行兇者的身高,剛好所差不多。

有線索指引,官差們記憶越來越清晰,其中有位當時醉得厲害,隱約看到身穿皂衣的人往炭盆裡加木炭,然後關窗關門離開。

林庭逸畫的肖像有七八成像,經過修正後立即分發出來,即刻緝拿嫌疑人。

蘇禾偷偷藏了張畫像,私下找二狗去打探,同時也通知老胡。

又是忙碌的一天,直到天黑醫館關門才匆匆回家餵狗。

狗子在家很乖,連晚上要炒的菜都已經摘洗乾淨,就等著蘇禾回來做飯。

一個燒火,一個起鍋下油。

蘇禾拿著鍋炒,邊炒菜邊好奇道:“你說,到底是誰指使的行刺,感覺很水呀。”

許戈往灶裡面添火,“不管是誰,我們都是受益者。”

蘇禾笑笑,“該不會有人在暗中幫我們吧?”

“你想多了。”女人就是天真,許戈冷笑道:“皇帝兒子多,沙縣盤踞多股勢力,想打壓敬王的多有人在,不過是趁亂挑撥,把沙縣攪渾從中謀利罷了。”

蘇禾不喜他一臉高深的樣子,“行刺欽差不是你乾的,像陸淺之那種利益至上的,總該是你使的手段了吧?”

許戈一笑置之。

吃完飯洗完澡,冷颼颼的沒娛樂直接鑽窩裡。

時間還早,許戈完全沒睡意,心癢癢道:“要不咱們玩角色扮演吧,好久沒玩了。”

蘇禾這頭還在擔心神獸,見許戈娛樂至死的精神已經冒頭,怒嗔著掐他腰肌,“你還想學秦飄雪蒙面孤女復仇反被壓呀?”

許戈的手伸過來,“你是孤女,我是仇人。”

蘇禾狠狠瞪了他一眼,“許富貴,我發現你真的挺狗啊,你手底下那幫神獸還在牢裡關押著,林庭逸他不放人,你也不想想想辦法,壓壓壓,壓你妹啊!”

“老胡已經在找嫌疑人,就讓徐達他們吃些苦頭罷了。”

蘇禾真的很焦慮,“徐達他們洗脫嫌疑,但林庭逸就是關著不放,他肯定有別的想法,萬一他哪根神經搭錯了,去翻他們的老底呢?”

許戈卻吊兒郎當,“他不會去查的。”不病死他才怪,哪還有空去查。

話不投機半句多,蘇禾懶得搭理他,翻身反趴著,“我這兩天忙壞了,身體酸的難受,你幫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