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料事如神,晉王身邊確實多了個人。”回到房間,阿力掏出張畫像遞上前,“此人名叫雷五,數月前才成為晉王的幕僚,行事極為低調神秘,非必要也極少跟晉王碰面,屬下守了好幾天才逮到他。”

薛青義接過畫像,目光凝在畫像之上。

久久之後,他提起筆在畫像上添了幾下,“這樣看,是不是就眼熟多了?”

阿力盯著畫像,在腦海中搜了許多,震驚道:“他不是……駐守漠北黑山口的……”

名字說不上來,但他確定見過此人,是許戈手下的兵,似乎級別還不低。可是,為什麼變化會如此大?若非先生妙筆生花,他根本認不出來。

“他不叫雷五,而叫狄武,是駐守黑山口那幫的首領。”雖然他的模樣發生很大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

阿力錯愕不已,好一會才冷靜下來,“他之前在沙縣辦過幾件大事,一是將岷江的鬼面魚變廢為寶,二是消除蝗災,三是推出稅糧救世方案。徐縣令非常賞識他,因緣際會推薦給晉王,這才成為晉王心腹的。”

換句話說,不是晉王拉攏許戈,而是許戈主動接近晉王。

他這麼做,是想幹什麼?

當年他為了活命,可是親口承認許家叛國,如今做這些是良心不安,想替許家翻案報仇嗎?

還是說,當年他是無奈之舉,寧可揹負罵名,忍辱負重?

阿力想不明白,更打從心底不願意相信,“先生,你說他是為什麼呢?”

薛青義沒有說話,衣袖之下的手緊緊箍著,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良久才道:“或許,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真。”

阿力趔趄一下,如遭五雷轟頂,“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兩年多來我們豈不是……”怨錯了對像,恨錯了人。

岷江的鬼面魚,沙縣的烤魚鋪,十幾萬擔的稅糧,以及人山人海的四海酒樓,他攏了那麼多人,聚了那麼多財,到頭來卻不是敵人?

阿力心中翻江倒海,整個人恍然若失,難道錯的是自己嗎?

比起他,薛青義的心情更為複雜,既恨又急,既悲又喜,千思萬緒湧上心頭。

他深呼口氣,撇去心中所有的情緒,又問道:“這半年間,他身邊可有新人出現?”

阿力搖頭,“並無不同。”

“人呢?”薛青義再問,“可有異常之舉?”

家門口的事,阿滿更加熟悉,他跟周圍的婦人打成一片。

阿滿被叫進來,得知是問對門的,語氣掩飾不住的憤怒,“那女人臭名遠揚,還愛狗眼看人低,兩個人時常吵鬧,周圍的鄰居都不愛跟她家往來,院門白天黑夜都是關的,也沒見有外人往來,不過……”

他想了想,又道:“別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我看見她好幾次都拎著菜回來。聽鄰居說,這女人以前都是往外賣東西,把整個家都掏空了,現在不時會往家裡帶東西,在半年前還置過傢俱呢。”

薛青義的疑惑解開了,蘇禾不是晉王的人,更不是之前的蘇禾。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不可能變化的如此之快,那她到底是誰,靠近他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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