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林庭逸自然裝糊塗。他若擅自來了,那就是揣測聖意,小心馬屁沒夠著倒拍到馬蹄了。聰明如林庭逸,又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蠢事呢?

再者,蒙國蝗災,北境雙災,邊境已經摩擦不斷。開國將帥被屠戮殆盡,新的軍將之才還沒培養出來,他派到邊境蠶食漠北軍的,都是塗有其表而已。

蒙國已經派兵前來試探,兩軍對壘在邊境小規模的交鋒,閔軍一敗塗地。

“已經開啟了呀?”沒想到戰事來得這麼快,蘇禾驚訝道:“漠北軍損失嚴重嗎?”

“他們受排擠多年,軍將流失士兵退伍,即使仍在堅持的也被調離至偏營。”許戈神色漠然,“這次披甲上陣的,都是事變後新招入伍的,訓練場上看著威風凜凜的,拉到戰場上卻是不堪一擊。”

首戰失敗,元帥楊元吉倒是想派老漠北軍上去開打,可也不想想新兵吃香喝辣的,老兵吃稀啃草,連提刀的力氣都沒有,加上食物中毒上吐下瀉,連站都站不穩。

食物中毒?不是蘇禾腹誹,這也怕是漠北軍為保命不得已的下策。吃肉沒份,挨刀你上,換誰誰也不幹。

對於漠北軍,許戈提及很少,不過她多少能猜到,做生意賺的錢,有部分被他轉到漠北保舊部的命了。

晚上香噴噴的飯菜剛上桌,二狗又摸過來蹭吃,“新來的縣丞姓李,聽說是靖平伯爵府二房的庶子,之前在工部任職的,遭人排擠才外調的。”

二狗在京城沒人,挖到的資料並不多。不過李縣丞到衙門報到時,二狗的人去掌眼了,穿著普通長相斯文老實,兩手空空的,身邊只帶了個書童。

蘇禾不解,“伯爵府出來的,至於這麼窮麼?”

許戈在腦子裡過了下,“如果我沒記錯,二房的出身不好本就受人排擠,生的兒子自然也不受寵。”

蘇禾不懂豪門爭鬥,也沒有興趣去了解,只想把自己的小日子經營好。

比起漠北的風起雲湧,沙縣的日子要太平很多。

隨著糧價居高不下,加上千年來養成的儲蓄習慣,百姓持續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好幾個鋪子的生意都在下降,但由於有自己的特色,總體也還算穩定。

天氣稍涼,妙心齋持續火爆的冰飲也在降溫,但老劉他們推陳出新,麵包糕點類的賣得很不錯。

老五從綏州傳來密信,北大倉的案子在林庭逸的審訊下告破。賑災糧假兌,是糧倉官員勾結所為,想借災發國難財。火災是因為天乾物燥,值守人員打翻火燭所致,加上救火指揮失誤造成的。

這就是欽差大臣審的案子,蘇禾差點沒笑岔氣。

但是,別看林庭逸審案糊塗,但是判決卻相當重。北大倉所有的官員,連同上一級也有監管失察之職,總共一百多人全部判斬,即日執行。

涉及一百多條人命,沒有三司會審,而是被吏部侍郎直接判即日斬,沒有皇帝的暗旨,試問誰敢做出這種驚天逆舉?

案子速戰速決,沒有再往上挖,讓翹首以盼的晉王大失所望,不過想到敬王在戶部培植的黨羽被砍去大半,這無疑是卸掉他一條胳膊,北大倉這條財路自此斷了,還讓父皇對敬王起了嫌隙,如此算來他是躺贏了。

蘇禾卻有不同的想法,林庭逸早早結案,估計跟漠北一觸即發的緊張局面脫不了關係。北大倉被燒,無疑加劇了邊境的摩擦,如果再爆出碩鼠醜聞,那就是政壇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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