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被雙手穩穩托住,蘇禾嚇得臉發青,扭頭過來才發現許戈坐著輪椅在浴室門,雙手托住她的身體……

蘇禾氣得眼眶泛紅,抬手就要打他。

許戈摟著她不放,解釋道:“我剛摔倒了,肥皂不小心掉地上,我又撿不著。”

他就作死吧,使勁作。

蘇禾推了他幾下沒推開,兩人弄了一身的肥皂沫,“你到底要幹嘛?”

“我怕你又摔了。”許戈臂力驚人,就是抱著不放。

“像我這種勾三搭四,水性楊花的,你還要來幹嗎?”

“那我又殘又廢,除了你,也沒別人要我了。”

蘇禾真是被他氣笑,要不要臉啊?

反正以前都沒臉,現在不要也沒什麼不可以,許戈抓住蘇禾的手揉在胸口,“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控制不住吃醋而已。”姓林的不但有腿,那張臉還是蘇禾的菜,如今又官居高位,比他這個隨時會掉腦袋的強多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許戈頓時矮了三分,神情黯然。

瞧瞧他那神傷無助的狗樣,又開始賣慘了。

“既然自知比他差,你還敢這樣對我?”蘇禾才不給他臉,“是嫌我給姓林的投懷送抱不夠快嗎?”

許戈:“……”不是,他這是給她臺階下,她還較上真了?見好就收行吧!

見他面色不虞,蘇禾也沒再揭他短。男人還是要尊嚴的,真要是將他逼到下跪寫保證書那一步,兩人的情份也就耗盡了。

將浴室大門關上,洗乾淨地上的泡沫,舒服地泡了個澡。

等她回到房間,許戈重新換了套衣服,在她房間美滋滋吃著麵包。

他也沒覺得彆扭,很自然地替蘇禾擦頭髮。等頭髮幹了,又動作嫻熟地貼過來。

房間黑燈瞎火了,蘇禾耐不住他的騷包,嫌棄道:“要睡覺你就好好睡,離我遠點。”

“想你了,睡不著。”他的手探進衣服,翻身吻住蘇禾的唇。

怪他開車太野,蘇禾的反抗沒效,被他鬧到很晚才睡。

林庭逸心機深,蘇禾怕身份穿幫不再往回春堂跑,跟許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然後逛街買買買。

姓林的隨從被蘇禾牽著走,在街上東遊遊西逛逛的。

徐達很快傳來訊息,那批送往漠北的糧食確實有問題,而且明天將路過沙縣。

老五也沒掉鏈子,晉王將在舒意樓設宴,為林庭逸接風洗塵,特意選得臨街靠窗的廂房。

曹燦玉不參加秋考,沒有其他學子的緊迫感,又不好打擾老八溫讀,只能自己耍著玩。

偏不巧,蘇禾選脂粉時,跟曹燦玉撞個正著。她不知道有人跟蹤蘇禾,還傻乎乎向前打招呼。

真不知說她什麼好,一副紈絝公子的打扮,卻進來買女人用的胭脂。要是被林庭逸查到曹燦玉的身份,那是要出大亂子的。

而此時他的隨從,正在外面鬼鬼祟祟盯著呢。

得知真相的曹燦玉愣然,“那現在怎麼辦?”

來都來了,只能將錯就錯,好在那個隨從腦子夠蠢。

蘇禾跟曹燦玉儼然成了姦夫,光明正大把許戈綠了。曹燦玉不同於別的大家閨秀,這幾年沒少跟哥哥們抓貓逗狗逛青樓,十足的紈絝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