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縣令大喜過望,不忘表揚周班頭,“不錯,做的好。”

他當下提筆,洋洋灑灑將衛大夫罄竹難書的罪行羅列出來,連夜送往知州府。

知府接到急報,審訊手續齊全,當即加附奏報送到巡撫處。

晉王蟄府三年不出,不接受地方官員的拜見,知府等人不清楚衛大夫來路,這無可厚非,但巡撫是從京城來的。

他將奏報反覆看了三遍,這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於是他也佯裝不知,加蓋印章後直接快馬加鞭上報朝廷。

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抄錄一份送到晉王府。

抄錄很快轉到晉王手上,晉王命人擬奏,又追加了一份因管教不嚴而自行請罪的摺子,緊跟在奏報之後。

一宗案子,看穿地方官員的面目,晉王很滿意,一高興又點名要吃黑木耳。

沙縣是個神奇的地方,或許是他重生的開始。

蘇禾打算休息幾天,好好搗鼓她的甜品,趕在暑季上線開張。

剛要讓許戈打下手,阿香來遞訊息,說回春堂那邊有請。

晉王迫不及待,早早命人把頭髮送到回春堂。

蘇禾掂了掂盒子,份量不輕呀。

晉王是暗黑人物,蘇禾也不敢耽擱,趕緊將頭髮送到寶齋軒。

秀娘熱情相待,兩人再次核對尺寸,以四百兩成交,黑紙白字為契。

上次跟蹤失敗,秀娘知道她是道行中人,便打消了念頭不再跟蹤。她已經揣摩出補發術,只要解決膠水問題,這生意將不可限量。

趕集日,到處人山人海的,到處都是吃瓜群眾,熱議黑心大夫捉流浪乞兒煉丹試毒的驚天大案。

蘇禾路過告示欄,官府已經將案情披露,這是建國以來最臭名昭著的殺人案,洋洋灑灑好幾大頁,罪名駭人聽聞。

剛要離開,衙役又前來過來貼告示,案子有了新進展。朝廷的批覆下來了,半個月後於菜市口處斬首示眾。

蘇禾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家,蘇禾將半月後行刑的事告訴許戈,許戈倒是臉色平靜,似乎這事跟自己無關。

蘇禾在他面前坐下,有些不安道:“狗皇帝生性多疑,等姓衛的死了,你說他還會派人來嗎?”

“不知道,我們且行且看。”許戈握住她的手,神情嚴峻道:“蘇禾,你害怕嗎?”

蘇禾想了想,“以前怕,現在不怕了。”自幼起生活就一直不順,她已經學會快速適應各種環境。

不管走到哪,只要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真到了那麼一天,那她已經盡力了,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我也不怕了。”比以前任何時候都不怕。

蘇禾打量著他的腿,突然好奇道:“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廢的?”原主記憶模糊,她只知道他被鐐銬加身押回京城時,腿就已經廢了。

許戈神色黯然,鼻子裡發出冷哼。

那肯定是他的噩夢,不願提便罷。

“是我用戰馬的鐵蹄,生生踩廢的。”許戈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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