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她那嫌棄的眼神,許戈很是心塞,同時也慶幸自家沒有禿髮的,要不然這個自私現實的女人肯定會把他毫不猶豫地踹掉。

蘇禾猶如吃了顆定心丸,摟住許戈的胳膊心有餘悸道:“你不禿就好,真是嚇死我了。”

許戈低頭摸她的腦袋,“你真要給他補發?”呵呵,她會的是越來越多了,每次都讓人大跌眼鏡。

“不補怎麼辦?”蘇禾委屈的嘟嘴,“他殺人可是不眨眼的。”

不過,依晉王對頭髮的偏執狂熱,如果她真能替他解決後患,那拔掉姓衛的自然就簡單了。

餌是丟擲去了,就看晉王咬不咬。

在晉王屠刀下求生,哪怕說錯一句話,蘇禾都未必有命活著回來。許戈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自責的他將她攬進懷中,“蘇禾,都怪我還護不了你周全。”

“你又不是神,怎麼可能隨時保護我?”見到許戈,她的恐懼才逐漸散去,“沒有誰註定要保護誰,你保護了我,那誰去保護你呢?”

誰來保護他?呵呵,戳到痛心處,許戈眸光深沉,愛他護他的那些人早已身首異處。

蘇禾盯著他,眼眸如水般清澈,“許富貴,以後咱們就相互保護吧。”

許戈一怔,手下意識將她緊箍在懷中,聲音深沉沙啞,“好!”

晚上剛做好飯,院牆的狗洞突然發出聲音。

蘇禾以為進賊,操起扁擔躡手躡腳走到狗洞邊。

窸窸窣窣的,慢慢鑽出顆人頭。

蘇禾舉起扁擔,朝著那顆腦袋劈過去……

“姐,是我是我……”二狗嚇得魂飛魄散,腦袋趕緊縮回去。

扁擔打偏,蘇禾詫異道:“你有門不走,鑽狗洞幹嘛?”

“這不怕你們暴露嘛。”二狗很委屈,無語道“你一個女人,能不能別那麼粗魯?”

敢情,他鑽她家狗洞,她還放鞭炮歡迎呀?

二狗狼狽地從狗洞鑽出來,朝著許戈不滿道:“枉你還是堂堂小侯爺,竟然娶個母老虎,真是家族恥辱。”

話音剛落,二狗被蘇禾拎耳朵,痛得嗷嗷叫。誰給他的膽子,敢這麼兇她家小狼狗的?

有好吃的!二狗儼然當自個家,將兩隻雞腿搶起來,好一頓狼吞虎嚥。

不知道他要來,蘇禾沒有多做,打算一人一隻的。現在好了,許富貴沒得吃了。

看她朝自己翻白眼,二狗舔著滿嘴的油,“不白吃你們的,有訊息給。”

做乞丐的訊息靈通,他算起來應該是蒙國的細作了,蘇禾不禁有些期待。

二狗自己盛了碗飯,邊吃邊道:“晉王來沙縣了。”

蘇禾:“……”

許戈:“……”

沒雞腿吃的許戈,想趕他出去。身為細作,他真的很失職。

面對兩人的鄙視,二狗卻洋洋得意,“你們知道他為什麼來沙縣嗎?”

當然知道,治禿髮嘛!

敢跟乞丐搶飯碗,二狗不由較真了,“你們知道他為什麼要治禿髮?”

兩人一臉懵,這會真不知道了。

二狗鄙視兩人,“無知!”

“說不說,不說滾。”許戈臉沉下來。一個破乞丐,哪來的膽子給他瞪鼻子上臉。

很好,就衝他的態度,二狗在心裡給他記上一筆,“晉王妃病逝已有兩年,晉王打算找個繼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