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已經是大手筆,怪不得死者家屬連夜把人埋了。

蘇禾很清楚,依著徐縣令的為人,除非那個人是無法撼動,或是極度想保護的人,否則他是做不出來這種事的。

可若是普通的權貴,村民哪怕得了銀子,也不可能這般守口如瓶。

算了,這不是現在的她要考慮的,還是過好自己的每一天吧。

幾天沒回來,不少人都湊過來問,蘇禾訕訕解釋道:“這幾天感染風寒,剛剛有好轉。”

鍾大夫也來了,卻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根本沒有發現蘇禾的存在,又或是發現了卻沒心情過問。

上午沒多少事,蘇禾看診完剛打離開,鍾大夫這才如夢初醒般,忙將她叫住。

他一副難以啟齒的神情,猶豫半晌才道:“蘇幕,治脫髮這塊你可有良方?”

蘇禾有些懵,“師父,你是指治療脫髮,還是指治療禿髮?”

鍾大夫臉色訕訕,支吾道:“是禿髮。”

不好意思,那是上千年都沒有解決的難題。古有王公貴族,後有國家元首,遍尋世間良方,卻始終無果。

現代還好,男人剔個光頭或是用假髮遮掩,可是在這個男女都長髮飄飄的年代,確實是不治之症。

頑疾無解,鍾大夫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整個人徹底懵了,悔不該啊!

蘇禾瞧他神情不對,不禁問道:“師父,你不會攤上什麼難事了吧?”治不好就不治不好唄,大夫又不是神,哪能個個都包治百病。

鍾大夫悔恨不已,“師父接了個棘手的病人,若是治不好怕是要性命不保。”

沒想到,古代醫鬧也這麼猛,他不是有徐縣令罩著麼,估計病人也是一時情緒激動才口出狂言,哪敢真要人性命。

蘇禾並沒有放在心上,安慰兩句就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蘇禾路過公告欄時,見到圍擠的人多,她特意走過去看看。

李家村的血案,出了追捕告示,說是流寇進村殺死六名村民,官府特此發協查通告。

百姓議論紛紛,罵著流寇可惡,希望官府能早日破案,替苦主主持公道。

蘇禾不置可否,默默回家。

第二天,屁股還沒坐熱,鍾大夫走了過來,“蘇幕,你真沒有治禿髮的良方?”

蘇禾真的愛莫能助。

鍾大夫欲言又止,“我想你跟我一塊去見見那位病人?”

蘇禾趕緊找理由,“師父,我今天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剛好就在這附近,所以特意過來跟你說一聲的。”

不是她不願意幫忙,而是禿髮真的無藥可治,縱然有偏方也是治標不治本,純粹瞎折騰而已。何況,他昨天也說了,治不好的話他會性命不保,她怎麼還敢去趟這混水,這是嫌命長了麼!

鍾大夫並非聽不明白,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其實……是徐大人指點要你去的。”

蘇禾:“……”什麼鬼,她跟姓徐的很熟嗎?平時不給她好臉色,現在要赴死就點名道姓要她去。

她算是明白了,鍾大夫也是被指名道姓去的,徐縣令看他搞不定,於是就讓她出馬。

蘇禾無語向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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