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滿頭鮮血,顧不得自個的傷,趕緊隨他們去縣衙作證。

等摸黑鑽進許戈家,蘇禾的魂差點沒被嚇死。

二話不說,她趕緊拿出藥箱替他處理傷口。血水清理不少,可腦袋的傷口不大,蘇禾不禁疑惑道:“你還有哪受傷沒?這麼點傷口不至於流這麼多血呀。”

許戈笑,老五也跟著笑。

蘇禾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也對,老五好歹也曾經是漠北軍營下的千夫長,雖然現在腳跛了,可普通的地痞流氓還是近不了他的身。

他大晚上不在街上蹦躂,又怎麼給那幫人機會呢?

雖然如此,可蘇禾的眼睛仍泛了層氤氳霧氣。在醫生的眼中,人的生命才是最值錢的。腦袋那地方,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有個好歹呢?

許戈眼尖,立即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暗中懟了老五一把。

老五心領神會後,笑著打哈哈,“少夫人不必憂心,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出手的。我腦袋上的血,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雞血。”可別提多痛快了,徐縣令看到他被打得渾身是血,頓時怒不可遏,當場拍案而起誓要嚴懲兇手。

連夜升堂,大刑伺候之下,加上徐縣令審案手段凌厲刁鑽,那幫地痞流氓根本招架不住,很快就招的徹底乾淨。

在旁的王縣丞跟楊主簿都驚呆了,他們還叮囑過那幫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肆無忌憚。

事鬧這麼大,兩人也不好強行庇護,以免落下暗通款曲的嫌疑。

共事四載,兩人從未見過徐縣令如此鋒芒畢露,他言辭犀利手段強硬,打得人措手不及。

難道這四年來他都在偽裝,現在才露出廬山真面目?

楊主簿倒是想護住商紳,畢竟他也在魚塘投了不少錢,那可是自家主要的財源。

可王縣丞卻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他把古茶村主要的證據銷燬了,可是姓徐的一直死咬住不放,指不定哪天又翻出新證據。自家沒投魚塘,頂多就是收受賄賂而已,依著自家在沙縣的根基,縱然那幫人罪名被坐實,也不敢把自己供出來。

他不想雙面受制,以免著了姓徐的道。

殊不知,他的退縮讓楊主簿更為不滿。姓王的雞賊,他愛妾之死,還沒找他們家算賬呢!

老五走後,蘇禾的情緒頗為失落,一晚上都沒怎麼說話。

洗完頭回到房間,也是悶坐著不出聲。

許戈取過她手裡的毛巾,仔細替她擦著溼漉漉的頭髮。

頭髮擦乾,她還是不說話。許戈湊過去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臉頰上親了口,“怎麼了?”

蘇禾心中有得失,也沒計較他的得寸進尺,反倒把手覆在他胳膊上,“你說,我之前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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