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壓根不怕她,人也沒個正經,“還好啦,就是他臉沒你好看。”

女人,呵呵。他倒是有臉,她又嫌沒腿;找個有腿的,她又嫌臉不好。

“我還沒死呢。”許戈真生氣了,“別老想著要和離。”

“知道啦。”繼續擼狗頭,蘇禾壓根不怎麼接招。

許戈滿肚子邪火發不出去,“你該不會想學肖雪兒,給我扣綠帽吧?”

蘇禾不以為然,“你又不是沒戴過。”

“姓蘇的!”許戈咬牙切齒。

“在呢在呢。”蘇禾直接夾起塊肉塞他嘴裡,“在想什麼呢?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許戈:“……”

浪費是可恥的,他當著蘇禾的面,狠狠咬肉洩憤。

瞧他吃瞎醋的狗樣,蘇禾真是身心舒坦。一時逗狗一時爽,一直逗狗一直爽。

蘇禾笑得前俯後仰。

許戈拎起輪椅上的疊拆柺棍,一柺棍戳過去,惱羞成怒道:“你是不是活膩了?”

拐拄戳在板凳上,蘇禾差點摔倒。

她笑得肚子疼,起身拍他的肩膀,“小許,記得把碗洗了。”

許戈吐血,耍他很開心,很好玩麼?

洗完碗,許戈越想越不爽,走進她房間賴床上不走。

他改變戰法。寶寶不說,寶寶很委屈。

果然,蘇禾受不了他的安靜,直接拿腳戳他,“有事說事。”

很好,她主動開口了。

“你是不是放不下他?”許戈乘勝追擊,想把握主動權。

“當然。”蘇禾沒有猶豫,“我都想死他了。”

“……”許戈一忍再忍,打落牙齒和血吞,“他哪裡比我好了?”

蘇禾還真認真想了想,“他騙術比你厲害,哄得姑娘們乖乖掏錢,事發後她們還不敢報案。嘖嘖,可真是厲害了。”

五十步笑一百步,許戈鄙視道:“別忘了,你也是她們中的一員。”

所以啊,蘇禾不想他死才怪。

蘇禾坐起來,手搭在他肩膀上,忍笑道:“你說,我怎麼才能把錢要回來?”

又被套路,許戈滿臉黑線,“你剛才又拿我尋開心?”

“不然呢?”蘇禾反問道:“你腦回路這麼清奇,不涮你都對不起你。”要問就好好問,拐彎抹角吃飛醋,這算怎麼回事?

他是堂堂小侯爺啊,廢的是雙腿又不是腦子,想套路她能不能有點水平?

許戈被臊得,好絕望。

人生,真的好累啊,他不會再愛了。

蘇禾舔狗不假,但她不是戀愛腦,尤其是陳安生這種欠收拾的,之前想著他任務失敗,肯定會被肖雪兒清算,結果肖雪兒居然死在他前頭。

陳安生真是走狗屎運,逃過一劫。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就當是給原主積德,也算為民除害吧。

他削尖腦袋想要楊主簿的舉薦信,接下來肯定會加快訛詐,利用騙來的錢去疏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