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熱,做頓飯都汗流浹背,蘇禾直接將飯菜端進房間,湊和著一塊吃的。

吃飽飯不宜午睡,許戈看到蘇禾帶了幾套男裝回來,還以為是給自己買的。

攤開一比劃,壓根不是自己的尺寸,失落道:“你買這些做甚?”

“誰讓我長得好看呢,到哪都引來一堆目光。”蘇禾很是發愁,“這條巷子的人,哪個不知道咱倆淨吃飯不賺錢的,這段時間我沒少往家裡搬好東西,不少長舌婦都在非議。”這不,買幾套男裝出入方便,不給她們嘴碎的機會。

確實挺招眼的,已經有不少流言傳進他的耳朵,說蘇禾到處勾三搭四訛人錢財。

不過,蘇禾對流言免疫,許戈更是不在乎。比起這些,他更擔心有人說兩人夫妻同心,那才是禍事。

蘇禾只給自己買,許戈心裡不是滋味,“天熱,我衣服不夠換洗了。”

“想穿新衣服?”蘇禾立馬拿眼瞪他,“還沒發財呢,你就膨脹了?你要新衣服不自己掙,這兩天為什麼把扇子停了,雜貨鋪已經催了。”他長了張吃軟飯的臉不假,但他沒那命。

許戈錯了,他就不該問。

趁她狗脾氣暴發之前,趕緊把這兩天落下的活補上。

蘇禾畫了張店鋪改造圖,然後把做冷盤所需要的東西跟材料,全部列好交給許戈。

那天在何家村事出突然,她把正事給整忘了,辣椒籽還擱在包裡放著。開店的事已經定了,蘇禾決定再去一趟,趕緊把辣椒種起來。

再說秀娘是剖腹產,也該回診看看情況。

怕熱,天剛微亮就起床,趕在晌午之前回來。

剛走到巷子口,碰到個老熟人,許戈的老情人趙慈溪,挎著籃子去市場買菜。

蘇禾可算逮著她,直接開戰,“喲,你可終於露面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正想著要去報官呢。”

這狗東西,自從上次沒討著便宜後,就一直躲著她想賴掉那兩件東西。那可是許戈爹孃唯一的遺物了,物歸原主有助於治療他的心理疾病。

被人戳臉皮,趙慈溪不慌不忙道:“蘇妹子說的是哪裡話,這事我一直都記著呢,只不過我表哥去外地去了,估計也就這兩天回來,到時有訊息我準保第一時間告訴你。”

這段時間躲她不假,但趙慈溪也沒少聽八卦訊息。附近街巷的人都在議論她,天天打扮的跟妖精似的,一天到晚往外跑,沒少往家裡拿好東西。

瞧她這身衣服打扮,料子是鋪子裡最新款的,沒有五兩銀子拿不下。蘇禾早就被她掏空了,現在手頭能這麼闊綽,肯定是釣到有錢人了。

如此草包的人,不過就是仗著有張好臉皮,只要勾勾手指頭就有男人送上門來。

趙慈溪嫉妒發狂,臉上卻露出被好閨蜜誤解的傷心。若那張臉是自己的,她必然能謀個富貴錦繡,才不會像她這般目光短淺,弄個仨瓜倆棗就得意忘形。

“三天之內不給我解決,你自己看著辦。”對於這種人,蘇禾向來沒有耐心。

撂下話,蘇禾直接走人。

劉大娘詫異她的變化,看來小侯爺對她另眼相看,確實是有原因的。只要她跟不三不四的人撇清關係,真心實意做人,相信徐達那幫人遲早也會接受她的。

趕到何家村,太陽才初升沒多久,鐵柱正在田間揮舞鋤頭。

蘇禾直接下田,讓他墾了小塊地將辣椒籽播種,再撒上淺淺一層土木灰。

“鐵柱哥,等上半個月左右,辣椒苗長出五六片葉子,帶泥刨出來就可以種了。”

她再次叮囑,山腳下的泥土不錯,完全可以多種些。另外,蘇禾還讓他留意打聽下,看誰家土地願意租賃的,她還想種些別的東西。

鐵柱滿口應承,“蘇娘子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