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才不會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她開啟門去廚房做飯。

沒想到小狼狗倒識趣,竟然跟在她屁股後面,乖乖起爐燒火。

氣頭上的她不說話,做錯事的他不撞槍口,這倒是聰明的很。

不過,蘇禾不會就此算數的。她不是衝動之人,機會還是要給的。

她開始冷戰,除了同桌吃飯,沒跟他說半句話。

早上,蘇禾前腳去雜貨鋪送扇子,劉大娘跟何大爺後腳就過來。

許戈黑著臉聽完昨天發生的事,太陽穴突突狂跳不停,“這兩年辛苦兩位了,你們欠許家的已經還請,現在回去收拾東西馬上離開。”

“小侯爺,老奴知道錯了,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劉大娘真是慌了神,“我也是一時糊塗,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許戈神情漠然,“兩位都是極有主見之人,我哪用得起。”

何大爺拉著老伴跪在床邊,“還請小侯爺責罰,只要不趕我們走,以後任何事我們都絕無二話,但憑吩咐。”

送完扇子,蘇禾去回春堂打探。鍾大夫見到她笑容滿臉的,說知縣大人術後情況很穩定。徐夫人還問起蘇禾,說家裡的狗糧快沒了,瞧著還挺著急的。

蘇禾一併將胡夫人也交接給他跟進,再過幾天沒大問題就可以拆線。

從回春堂出來,蘇禾直接去胡家酒樓,特意要的廂房,兩盅藥膳以及酒樓的特色菜。

見她穿著普通,點菜卻如此闊氣,四五個人都吃不完,還以為是來吃白食的。

不然呢,誰會大早上來胡吃海塞?

之前被舒意樓的廚師找過茬,夥計特意多留了個心眼,忙將此事告訴掌櫃。碰巧胡狄也在,他倒要看看哪個女人狗膽包天來找茬,誰料竟然是蘇禾。

連著幾天沒訊息,知縣夫人已經捎話來要狗糧,胡狄正煩她做事不厚道吊起來賣呢。

蘇禾將包放在桌上,輕輕用手拍了拍。

胡狄的眼睛一亮,趕緊讓人把吃喝安排上。

蘇禾取出一疊畫稿遞過去,胡狄依次翻開來看,抽出其中一張問道:“這是什麼?”

“貓抓板,給貓磨爪子的。”

“這個呢?”

“飛盤,給狗玩的。”

狗屋、尖叫雞、滑板、磨牙棒、玩偶等等,胡狄看得眼花繚亂,不覺驚歎道:“看來,我活得不如狗呀。”

“那是自然。”她活了幾十年,也只能做個鏟屎官,哪比得過那些主子們。

胡狄將畫稿擱下,“你打算要多少錢?”

“五千兩。”

胡狄知道蘇禾會宰她一刀,可沒想到她會這麼狠,直接給氣笑了,“蘇姑娘,你是在開玩筅嗎?就這麼幾張畫稿值五千兩?”

“當然不值。”蘇禾又從包裡掏出厚厚一疊畫稿,“剛剛的只是贈送而已,你要的藥膳湯方、貓狗糧、寵物衣服等都在這裡。”

胡狄探手去取,蘇禾卻沒有給。

“你不相信我?”胡狄不由來氣了,“你這麼做生意就沒意思了,你不給我看稿,我怎麼知道它值五千兩呢?”

“誠意我已經給過了,事關商業機密,還請你多包涵。”蘇禾笑笑道:“胡少爺做生意能掐會算,這筆交易在沙縣是不值五千兩,但胡家的生意重心已經不在沙縣。再說,這生意成本不高,但勝在稀奇奪人眼球,主顧都是非富即貴之人,指不定還能為胡家別的生意投石問路呢。”

蘇禾有意頓一頓,話鋒突然一轉,“聽聞你前天去探望縣令,特意帶了兩盅藥膳去,縣令夫人昨天就派人來預訂半個月的膳食,說是對縣令養傷有好處。”

有縣令替胡家酒樓打廣告,還怕酒樓沒生意做?

姓胡的雞賊,要不是她來之前特意問過鍾大夫,今天怕就被他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