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醉酒耍流氓。

“你摸哪呢?”許戈急了,抓住她的手,眼眸一片冷意,哪有半分酒意。

“額……”蘇禾真不行了,把藥瓶一扔自己躺床上。

許戈自己上藥,然後把褲子穿好。

“我今天被人欺負了。”人一喝醉,心裡的委屈藏不住。

許戈躺她旁邊,眸光深邃,“怎麼了?”

“在鐵器鋪,被三個臭男人欺負了。”

“怎麼欺負你了?”許戈若有所思。

“訛我錢,還拿大鐵錘嚇唬我。”蘇禾乘機拉他的手,求安慰。

嗯,這事牛家三兄弟乾的出來,沒要她命就算走運了。

蘇禾是真醉了,許戈坐了起來,盯著她被酒氣染紅的雙頰,試探道:“你在鐵器鋪打了什麼東西?”

“一套吃飯的傢伙。”蘇禾側身蹭癢癢,“有了它們,我切起來很方便。”

“你想切誰?”牛大說,她要將他片成生魚片。

蘇禾嘟囔著,“誰有病,我就切誰。”

許戈看過圖紙,上面畫的東西千奇百怪,憑以前蘇禾那簡單的腦子辦不到。

身體還是那個身體,胎記硃砂都在,人卻再也不是那個人。

直到此時許戈才真正確定,她不是蘇禾。

她的所作所為全然說不通,沒有愚弄陷害,更像是一種補償。

她看穿他,又假裝渾然不知,在不停逼他自立。

然後呢,是打算逃嗎?

休想,他不管她是誰,既然上了他這條船,跟他綁在一條繩上,她就休想獨善其身。

酒醉得快,醒得也快。

蘇禾淺淺睡了覺,不過是半個時辰,人已經清醒很多。

見許戈躺著不動,她將二十把空摺扇抱過來扔床上,“吃飽了就得幹活,我明天要交貨的。”

給了任務,蘇禾回自己的房間,脫鞋睡覺。

好暈呀。

早上起來,二十把摺扇整齊壘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