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睡到日上三更。

許戈穿著新衣在院子裡曬太陽,她選得墨綠色不錯,不但朝氣有精神,還透著幾分沉穩。

簡單煮了兩碗荷包蛋青菜面,蘇禾還特意多夾了個雞蛋給他,“多吃點。”

許戈沒吭聲,滿滿一大碗麵全吃光,差點還把碗給舔得發亮。

蘇禾不覺明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虧待他了,果然是擅長賣慘。

天生麗質,蘇禾將自己打扮的美美噠,打算出門碰碰運氣,或許能找到賺錢的門路。

許戈見不得她花枝招展的樣,諷刺道:“又去見哪個野男人了?”

“嗯。”見他陰陽怪氣的,蘇禾也不生氣,“我去找姘頭了,你好好看家哈。”有這麼高的顏值,她肯定要盡情綻放呀。

“他還真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連你這種貨色都要。”身體殘廢,嘴巴越來越惡毒。

蘇禾停下腳子,俯身捏著許戈那張絕世驚塵的臉,“你倒是中看不中用,不過有很多富婆就是喜歡看臉,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到時你就不用上街乞討了。”

許戈臉黑,拍開她的手嫌棄道:“別碰我。”

調戲完小奶狗,蘇禾心情爆表,得瑟地哼著曲走人。

家養的就是好啊,可以任意蹂躪。

沙縣很大,才逛一個時辰吃不消了。剛要找地方歇腳,只見不遠處的公告牆圍著一堆看熱鬧的。

是重金求醫的公告,沙縣的首富夫人得了怪病命在旦夕,急出白銀五百兩跪求神醫。

“胡夫人哪裡是病了,分明是懷了鬼胎。”

“我聽說呀,她是招惹了邪神,肚子裡的鬼胎懷了十幾年就是生不出來,腹如斗大呀。”

“我覺得是胡家是昧良心的事做多了,才會招來鬼怪報復……”

吃瓜群眾正在熱議,而蘇禾已經抬手將榜揭下來,引得他們連連詫異。

“小姑娘,你會醫術?”

“胡家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賺的,他們家把附近州縣的大夫都請遍了,連什麼病都沒診出來。”

“可不是呀,昨天還有揭榜自薦的,結果被胡家人拿亂棒打出來,差點連命都沒了。”

蘇禾笑笑道:“我乃神醫後人,剛出來行走歷練的,多看看也無防。”

剛好胡家下人在四處貼榜求醫,聽到有人揭榜,也不管她是公母,二話不說立即領了人就往胡家帶。

胡家是首富,宅院建得氣勢宏偉,兩進兩出的漆金紅門。

蘇禾剛踏進大門檻,只見兩個下人拖著山羊鬍須的老者,猛地丟出門外,好一頓腳打腳踢,“呸,虧你還敢自稱神醫,就是個坑蒙拐騙的庸醫。以後膽敢在沙縣行醫,咱胡家非拆了你的檔。”

老者被打得鼻青臉腫,哀嚎不已。

光天化日,竟然敢草菅人命,真是低估胡家的粗蠻不講理,蘇禾後悔自己草率揭榜,“哎呦,我肚子疼,要不讓我方便一下再進去?”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行。

這半個月來,像她這種臨陣退縮的,胡家下人早已見慣不怪,豈容她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