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的想法一冒出來,連蘇禾都嚇了一跳,體內的洪荒之力壓抑太久,見著小鮮肉都走不動道了。

想歸想,手還是沒停的,邊上藥邊仔細摸著他的腿,左右兩腿稍微有點差異,應該是接骨沒接好成了瘸子,但並不算嚴重。

隨著她的手勢,許戈的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眼睛迸出的光,恨不得剁掉她的手。

蘇禾能察覺到他的尷尬跟憤怒,於是將藥粉遞給他,“也不知你爛根沒有,自己上藥吧。”

許戈滿臉黑線,冷哼著咬牙道:“我這好的很!”

醫生對這種誤會習以為常,她順勢握住他的手把脈,卻是眉頭一蹙。按中醫來論,他器髒有衰竭之兆,但臉色又一切正常。

“你中毒了。”還是慢性的,日積月累會耗損他器髒,終是回天乏術。

誰會對一個慘過乞丐的廢人下手呢,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許戈沉默,神情冷漠且沒有絲毫的詫異。

換句話說,他知道自己中毒,卻並沒有阻止,或是阻止根本不管用。

“放心,我雖然解不了你的毒,但可以施藥將你的五臟保護起來,讓你死得慢點。”

蘇禾自顧自說,沒看到許戈陰鷙的眼神閃露出殺意。

他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濃郁的恨意將他吞噬,手中的力氣不斷加大……

今天,送她上路!

蘇禾握住他的胳膊,猛地用力一翻,將他從自己身上掀下去。

沒有絲毫猶豫,她收起膝蓋給他來個致命的精準打擊……

身體的某處爆漿,痛到臉色發青的他緊捂住致命處,連叫都叫不出來。

蘇禾淡然理著凌亂的頭髮,從容起身居高臨下盯著他,冷言道:“看來你是活膩了,我好意救你,你卻置我於死地。”

小奶狗再奶,咬人了就得往死裡揍,否則它保準乘你不備再咬上幾口。

今日是她大意了,想著他的悲慘遭遇而原主又造孽太深,才動了惻隱之心想對他釋放善意。

前世是高危職業,醫鬧容易出人命,除了買高額保險之外,她還學了不少防身術,歷經多起醫鬧而屹立不倒。

齜牙的小奶狗被打蔫,蘇禾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回房深思。

像許戈這種心理扭曲的人,就像條長期蟄伏於陰暗中的毒蛇,哪怕對他掏心掏肺,想在短時間內感化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讓蘇禾頭痛的是,這條毒蛇除了陰毒之外,還善於賣慘,趁你善心氾濫失去提防時,給你狠狠來上一口。

心底不快,不過蘇禾並沒有打算放棄他,而是覺得要隨機應變。院長花了幾年的心思,才將她的病治癒,她再不濟也得多給他幾次機會。

許戈差點沒死去,愈發肯定眼前的女人並不是蘇禾。蘇禾不會醫術,剛才她一直在他腿上摸來捏去,無非是在試探他的腿有沒有反應。

起初,他以為她是受了朝廷的收買,可她把脈的手法很專業,以及診出他身中奇毒。這種事,無腦的蘇禾是裝不出來的。

許戈敢肯定,她是朝廷的鷹犬,喬裝成蘇禾的模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