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你對我這飛劍有什麼感興趣的?我這個也不是什麼名劍,就是一個小木頭劍。”祝瑤帶著一些尷尬想要插科打諢就把這事給了結了。

“怎麼會呢?你想人類竟然憑著一把木頭劍就可以飛上天了,是多麼神奇的事情,我很想讓你教一下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做到?”卓老師神情帶著一些迷戀和認真,讓祝瑤覺得他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那麼多年,您不能還沒有見過飛劍吧?”

這項技能確實很神奇,而且現在目前的這些門派裡面能做到的,也沒有幾個,但是,說一句,即使能做到的不多,但是也沒有那麼少,以卓陽檔案裡寫的那些個糟心事,怎麼會連這個都沒有見過?

不過。

他這幾句話說的,祝瑤馬上到是什麼都不怕了。

合著我把您當大佬,您連飛劍都不知道?

祝瑤試圖隱身、定身,一套連環技能教卓老師做人,剛剛都怪她太大意,竟然忘記了時間限制,害的自己被這樣狠狠嚇了一跳。

但是她離奇的發現,自己現在手上這些東西全部都是施展不出來了。

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無力感,自從她學會這些技能開始,這些符咒的寫寫畫畫就像是跟著祝瑤的命連在一起,只要祝瑤還有一絲體力可以催動就像是隨心而動。

可是現在這樣想要這樣做的時候,祝瑤卻發現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現在她手上的符咒就像是一張普通的紙。無論她怎麼感受自己的筋脈,試圖去推動,好像筋脈裡都像是凝膠堵在一根細細的管子裡,她所凝聚的那些微薄的氣怎麼推都推不動。

多年來的本能,讓祝瑤的動作遠遠快於她的理智。

她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的一張紙,貼在了卓陽的身上,然後看著這個剛剛還被一道沒有這個效力高,只是一個虛空的符就治得服服帖帖了的卓陽,現在輕輕地把剛剛粘在他身上這張紙給揭下來,帶著一種探究的目光摩挲著紙上的紋路。

“真的是神奇啊!”他好像要研究透徹,為什麼就是這樣一些圖案,就能把他定在原地?

祝瑤現在手足無措,失去的力量讓她現在渾身感覺到發冷。這些給祝瑤特殊的能量,讓她感覺到自己無時不刻安全的能力,一旦被迅速剝離,就好像讓一個正常行走的人不再能走路,一個耳聰目明的人再也看不見世界,聽不見聲音。

祝瑤需要一段時間緩衝,但是卓陽不會給她這樣的時間。

他緩慢的挪動的步子,這個空間太小,其實是緩慢的挪步,但是幾步之內就可以走遍整個空間。

在那個好像什麼都沒有放的壁櫥的木架子上,其實放了一片薄薄的玉牌。

薄,但是也不沒有那麼薄。

看上去和他的脖子上戴著那塊,大小差不多。

卓陽把兩個玉牌都拿了出來,穩穩的合在一起。

卓陽嘴裡唸唸有詞,聲音很低,聽不清,他到底在講什麼。不過這個神態,就像是做法事的道士,念著經的和尚。

空間開始扭曲,這裡的每一處好像開始旋轉,找不到每個漩渦旋轉的點在哪裡,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們要到另外一個空間去了。

不過去的人不是兩個人,而是隻有祝瑤一個人。

這一切的發生,看似漫長無比,但其實只花了很短一段時間。

祝瑤感覺自己很不好,剛剛只是因為失去力量,沒有接受的那麼快,所以發了一下呆,但結果敵人速度就那麼快,她就被送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裡。

這個空間裡面,到處都是黑漆漆的。

她感覺到自己腳觸不到地,也摸不到頂,四周更是無邊際,就因為觸不到地,祝瑤也沒有辦法在這裡移動。

祝瑤在城市裡上學的時候,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黑,因為不管是晚上再黑,道路旁的路燈,還有旁邊徹夜也不關的高三學子的檯燈都可以照亮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