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有什麼疑問嗎?”卓陽的著裝跟他的處事待人的風格很相像,哪怕祝瑤看他的眼神裡全部都是敵意也仍然溫文爾雅。

“你是哪一門哪一派?”祝瑤習慣了這樣單刀直入,直來直往,“我們附近還有個青龍山,再遠點,還有一個摧枯派。不過他們那行事風格,可和你這樣的不一樣。”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就像他們無名觀管閒事是隨緣,如果緣法到了,那說明天意讓幫,再加上有金錢往來這說明兩方互不相欠。其他時候,都是不願意扯上莫名其妙的因果惹的自家人自討苦吃。

青龍山就比無名觀更現實了,他們只接一些現在能被一些機構認可的合作案子,並且堅持些算命的活,其他單子有時候管都不管。

卓陽這樣到集團裡做個風水師,然後在這個城裡,弄那麼大個目的不明確的陣,恐怕是沒有那個門派敢的。

“我無門無派,也不知道門派何物,看來小友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中人?”卓陽覺得祝瑤的話很好笑,“如今這世道像你這樣一開口問門派的也是少見啦。”

祝瑤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她一拍桌子,“我管你那個門派呢,我就問你,你在這裡弄那麼大個陣法什麼意思啊!”

卓陽還是不動聲色,連手裡的茶都沒有抖一下,“我實在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想向你介紹一下自己。”

他從放在一邊的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純黑底,銀色的字型,寫了名字和聯絡方式。

卓陽開口:“我想糾正孫澤一些話,我只是一個考古學者,就在這座城市,是大學的歷史系教授,兼職是給大家看看風水,可是算不得什麼大師。”

孫澤雖然急,但是看著大師這樣說,也不能傻不愣登就直接上去拆臺。

祝瑤想要說什麼,但是卓陽還沒有說完。

“我不知道你看上去還是一個小姑娘,是哪來的敵意。但是我想說的事情是我對你說的話實在不太清楚,也不太明白。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陣法?只是我前段時間考古的時候,研究之下這樣一個形狀有利於孫總的商業發展。”卓陽娓娓道來的姿態完全不像是撒謊。

祝瑤給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有沒有參與其他的,比如說那邊的拆遷?”

卓陽還是那樣圓滑的姿態,他好像真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學者,不過是懂一些風水上的姿態罷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處,我這些年來深受大家的信任,拆遷和建築圖紙看的也不少,不過和這裡一樣,我實在是不懂你在說什麼?或者是這裡的建設有什麼不對或者不好的地方嗎?”

這樣的態度,祝瑤實在挑不出什麼錯誤,如果她再咄咄逼人,就顯得好像是她仗勢欺人一樣。

“大神,看你要有什麼事忙的話就先去吧,我和大師交流一下。”孫澤也是過河拆橋的一把好手,剛剛可是一刻都離不開祝瑤,現在見到“親人”了,就恨不得立馬讓祝瑤離開。

祝瑤想起師父的話,可不管孫澤什麼感受了,拉起他的手必須往外趕。

“誒?”卓陽有一個的動作,好像是要阻止,但是也還是坐了回去。

祝瑤的想法簡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