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小吃街裡的時候,祝瑤就感覺到那裡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的,當然不止是那個賣豆腐的老太太。

從進入有那個奇怪的小吃街,祝瑤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靈力蠢蠢欲動。

她腹部丹田的靈宮裡從小養到大的那把桃木小劍,竟然有一種想自己從裡面出來的衝動。

祝瑤從小養到大的劍當然不可能有問題,有問題的只是周圍的環境,因為一種巨大的威脅,才會讓桃木劍產生一種想要自己出來保護主人的衝動。

但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裡。

明明桃木劍都已經感覺到周圍的就氛圍不對。但是不管祝瑤怎麼把自己的靈識朝周圍散發,也看不出這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她和兩個女孩在街裡逛了好幾圈,小吃吃的她肚子都撐了,但是什麼都沒有遇見。

唯一讓她想到了問題出在哪裡的,就是那個老太太給的那朵花。

那是一朵再普通不過的花。

但是那朵花上沾上了太多的怨氣。

這些在花的經絡裡,像血液一樣流淌的怨氣,在整條小吃街無論哪個小店、還有前後的院子裡一點都沒有出現。

如果說這是自然形成的一朵天生就這樣怨氣的花,或者說哪個鬼魂化作了花婚?

祝瑤只能說這是不可能。

沒有那個單獨的鬼,擁有這樣強大的怨氣,還有這樣強的控制能力,卻選擇成為花肥。

那問題就很簡單了。

有問題的東西,不在店裡也不在街上,而是在土壤裡。

這是一片太過太平的地方,不主要進到這裡開始連一個“髒東西”都沒有看見。如果這樣的地方出現了問題。

就是這些本來應該隨處可見,但是看不見的東西都已經被埋入了土壤。

而祝瑤在酒店裡,從上往下的俯視的的時候。

那座一點也不大的城中村,那些已經開發的地方,一道道挖掘機挖開的土壤裡,極其不自然地形成很多條的紋路,而這些紋路好像組成了一個陣法。

這是一個祝瑤沒有見過的陣法,她不知道這個陣法最重要的作用都是什麼,那些被埋入土壤的亡靈,用自己的靈魂滋潤這樣一片土地,最終的目的是做什麼。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祝瑤拿起手機給師父打了一個影片電話。

這個時候,掌門還在做著早課修煉,隔了好久才接電話。

“怎麼了,”早上的師父語氣懶懶的。

他對面的徒弟,一臉的不修邊幅,頭髮也沒梳,到處炸著毛,看上去臉上還在浮腫,一看就是剛起床。

“師父,你看這個。”祝瑤把手機轉為後置攝像頭,“師父,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呀?”

掌門看著這個城中村這樣奇怪的拆遷方式,還有這些房子被拆到一半的情況。還有一些剛剛被移植過來的半死不活的樹,眯起了眼睛。

祝瑤知道誰知道事情大了,能讓師父露出這樣的表情,那麼肯定是有問題,而且一點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