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隔著的(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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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家丁跟著現連走路都有些吃力的徐瑤走了進來。
“我在這裡,馮子光。”
那個白衣文人打扮的少年向她走來,眼光裡流露了喜悅和震驚。這個語氣一定是他要找的那個嫡公主,可是這個滿面血汙的姑娘又是誰?
馮子光,這是皇兄最小的一個伴讀。從小,若是皇兄被父皇叫去,就他就不嫌棄小公主年紀小不講道理,陪著她玩。曾經離別,是在京城的門樓處,少年騎著高頭大馬,女孩帶著流蘇步搖;再相相逢,竟是這樣狼狽。
蕭靜初這瞪著幾個剛才讓他們看守徐瑤的家丁。若不是目前的情景是明顯的有些不對,讓她感到一些不安,她的巴掌早就打過去了。
“您的臉?”那些血跡,其他人給送飯她過去,也敢讓她出去逛逛,但是卻沒有人敢讓她換身衣服,將臉洗乾淨,清洗下傷口,就怕哪天給夫人看見問起來沒人承擔的起。此刻徐瑤渾身髒兮兮的,臉上還蒙著大半的血跡。
徐瑤掏出那塊玉佩,這塊玉佩一直被她仔細藏在腰間,紋樣是鳳凰展翅。這是那年父皇求親時送給母后的物件之一。此後先後便常常將它懸於腰肌。
她把玉佩交給了馮子光,看著這塊母親的玉佩,它承載著母后的期待和春枝的命,目光裡閃爍著溫柔的光。“你們認得它的對吧?”
面前的女孩很虛弱。
馮子光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的這麼虛弱。渾身都粘得是灰塵和血跡,甚至臉上都是藥粉和血混起來的長長血痂。
但是這個姑娘站的很直,就像小時候他每次見到小公主,小公主再蠻橫再調皮,但時時都遵循著禮數。就怕被皇后逮到打一頓板子。
他跪下了。身後跟來的人也一起跪下來
“公主千歲。”
這一刻,蕭靜初面如死灰,滿堂的王家人個個面面相覷,徐瑤總算是再也不用叫霜期了。
最好的酒樓最好的佈置最好的大夫早早被準備了下來。之前的幾個家丁。被徐瑤帶著一起走了,這是她之前說服他們跟著她一起走,承諾了他們的。從此以後,他們便可以拿著自己的賣身契,帶著的金銀珠寶,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房間裡的一切都是她喜歡的。連床上的被子都是特定的織法混著金線織出來的,金閃閃的。這是十歲的怡靜公主徐瑤最喜歡的。
“公主,你可滿意?”
徐瑤已經梳洗乾淨了,換上了早就預置好的服裝。衣服大大小小的在路上準備了好多套。總算挑了一件合身的。只是身上這華裳有了色彩,臉上這道疤即使清洗乾淨上了藥也是有一道疤在哪裡。
蕭鶴鳴還在王家。出了這樣的事,幾個人確實沒有辦法向皇上交差了。都在王家將人都提出來一個個問詢,要調查前因後果。恐怕到最後所有的責任,還是要落到這個蕭家嫁過去的少奶上。蕭三少爺只好在那邊,以防妹妹被這些人驚嚇過了。
馮子光早上來的時候,徐瑤清晨喝了藥還在睡,就只好在這正午的時候帶著做好的飯菜進來,他笑著看著坐在桌子邊發呆的公主:“公主,剛才又有郎中來為您瞧過,其他的只要您不動氣,好好靜養都會好的,只是臉上這道疤恐怕得廢些功夫才能去得掉。”
“嗯,我知道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回京城?”
小公主聽見他說話,一下子回過神來笑得非常端莊溫柔,這讓馮子光有些不適應。不過想起這些年來這位公主是作為奴婢而存在,又有些心疼,快速答到不需要多久,立即就出發。
隊伍比當年出逃的隊伍還要壯大。一場動亂當今皇帝留下的手足同胞確實沒有幾個了。一部分被當年的起義軍斬斷了,一部分是後來梁王登基了,在位的幾個月都在消除先帝的血脈,他用了大力氣,能廢了都廢了,剩下的也都是瘋的瘋傻的傻。如今真要算起來,同父的血親也只剩下了這一個小公主。
現在的小公主在回去的路上已經不需要跟著馬走了。蕭三少爺蕭鶴鳴在這一路上也沒有臉面在來接近公主,在馬車裡蒙著,旅途反而更加枯燥。
馮子光是小公主最親近的人,一直騎著馬跟在徐瑤的馬車旁邊,一問一答著她的問題。
“皇兄怎麼知道我在哪裡?是因為當年母后的人嗎?”
“先後的人曾經有在追兵手裡救下來的,不過奄奄一息,倒是沒提過您在蕭家。找到您,不過是因為七寶手串。”馮子光笑著“那一日皇上登基了。那蕭鶴鳴來見他大哥的時候。恰巧我也在他家宴飲,敬他酒時,一眼就瞧敲他劍上那個手串。那個手串,皇上手上也有一個。說是先後留給他的護身符也保了他那麼多年在戰場上沒有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