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共享主義(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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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懶洋洋輕哼一聲,按掉車內音響激情澎湃的打擊樂,電臺自動傳播,一曲悠揚輕緩的歌聲飄飄入耳。
鳳飛翺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
為了防止司機開車太困睡著,多數車載頻道更偏向於播放節奏鮮明的歌曲,很少播放這種相對慢節奏古典曲目。
舒清有些愣怔,睡眼朦朧間喃喃道,“《鳳求凰》”
謝巖:“我記得你直播也彈過這首,比他唱得好聽多了。”
舒清聲音越來越小:“有個人比我彈得更好聽。其實他更愛的曲目是《梅花三弄》,後但因為我鬧著要學這首,他……”
謝巖半天沒聽到下句,一扭頭,舒清已經靠在車窗上睡得正香。
舒清再次醒來,卻不是想象中的私人飛機場。
他被固定在一張木椅上,身處一個暗室。
周圍沒有開燈,卻能聞到一股濃厚撲鼻的酒香。
面前牆上隱約有個巨大的矩形黑影,舒清眯起眼睛細看片刻,心下忽的一顫:
那是一副巨大的畫,濃墨重彩的扭曲紋路在黑暗中乍一看像旋渦,再凝視才發現是一顆扭曲的枯樹。
墨綠色的葉子散佈得無序又詭異,鮮紅豔麗的果實是倒掛的染血骷髏。
舒清試圖站起,手上一麻,疼得他齜牙咧嘴。
先前沒有感覺是因為綁在身後的雙手已經趨於麻痺,現在輕微移動,彷彿千萬只螞蟻同時啃食腕部。
舒清打量四周,確定這裡不久前應該是個不小的酒窖,不過目前酒水已經全部搬空,櫃子空空蕩蕩,顯得昏暗死寂。
舒清不欲打草驚蛇,緩和一段時間,就費力從後掏弄口袋。
他現在無比後悔,為什麼從餐桌上帶出來的不是鋒利的餐刀,以至於他現在不得不將割開繩子的希望寄託在一柄銀叉上。
掰斷銀叉用裂口處對著麻繩比劃兩下,麻繩直徑約有他的食指粗。
舒清:“……”
割吧割吧,滴水還能穿石呢,他一柄斷叉沒日沒夜割個一兩天,磨也能把繩子磨爛!
舒清一鼓作氣低頭狂幹,“咯吱咯吱”磨了不到兩分鐘,頭頂的地窖門打“吱呀”一聲,開了。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舒清眯了眯眼睛,看到來人,舒清心底又是一個啷當。
謝巖的出現他並不驚訝,難怪做到車上後他越來越困,應該是對方在水裡下了安眠類藥物。但另外兩人讓他始料未及,他不知道許念風什麼時候來了京城,而他身邊的林薛彥更是早就應該被帶回林家。
“清清,好久不見。”舒清愣怔之際,林薛彥已經率先開口。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舒清嚥了嚥唾沫,這三人都與自己有那麼一丟丟的情感糾葛,現在這個情況怎麼看怎麼尷尬。
林薛彥嘴角微微上揚,分外優雅浪漫的微笑,前提是忽略當前腳趾摳地的境地。他說: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清清,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以後你也安心待在這裡,我們三人會輪流照顧你的。”
舒清暗自攥緊麻繩,面上卻雲淡風輕,甚至歪頭嗤笑,
“你說照顧,卻把我的活動範圍限制在這張椅子上?遠的不說,解決私人問題都是個麻煩。”
林薛彥不置可否:“麻繩可能有點難受,清清先忍一下,現在外面很亂,夜浮淵那家夥到處找你。
也怪我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只能委屈你先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