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6反問

第二天的天梯賽,教練就坐在中央,搖著羽毛扇,靜靜地巡視九位選手打天梯。

iz連續兩把撞上自家隊友,被人按在月球基地一頓暴揍,一屋子都是iz忽大忽小的鬼叫聲。

晚上關機之前,iz終於是被青澤押著出了別墅。

錦城的深夜,天幕總是彷彿絲絨材質般微微閃著光澤,而今天,喜歡躲在雲裡的月亮端端正正坐在屋頂,屋頂中央的浮雕迎著月光朝別墅門口的年輕人投來注視。

青澤不僅愁眉苦臉,心裡還有些疑惑。

自己並不瞭解眼前這個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人,不清楚徐時冶到底在想什麼。

青澤知道自己不像妹妹,那位是具有魅力的天然領袖,那雙眼睛似乎窺得清一切。

但是他有自己的辦法。

“你就負責找他撒嬌。”iz眉頭舒展,語氣愈加輕快,“哥,不是我說,這絕對是個好辦法。”

iz豎起一根手指:“他絕對絕對吃軟不吃硬。”

兩句話夾了三個絕對,iz自信滿滿地笑起來:“據我觀察,他就吃這一套。”iz心想那肯定吃這一套,軟磨硬泡讓他跟我一起排了雙輔的事情我會說出去?

“你接著講。”青澤不知什麼時候摸出了一副無框眼鏡,實實在在地架在鼻樑上,可看上去根本壓不住那雙勾人的丹鳳眼。

青澤做著筆記,iz眉飛色舞地講了一長串,直到嘴巴都講幹了才停下來。

“就這些。”iz癱在別墅門口的竹編鞦韆上,慢悠悠地打了一個嗝。

青澤收好記滿筆記的牛皮本,轉身推門上了樓。

臥室房門虛掩著,裡面一絲動靜都沒有。

青澤突然有點心虛,也許是夏夜的空氣太黏膩,握住門把手的掌心出了點汗。

徐時冶老老實實地做著手操,見他回來了便轉過頭扯著嘴角笑了一笑,望見他戴著無框眼鏡,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豔之意:“眼鏡,很適合你。”

“適合”這詞今天才被99提過,99難得說一次人話,還是送給徐時冶的:“你是我打職業以來見過的選手裡最適合玩槍的。”

來自99的一句“最適合”,就意味著在這位或許是聯賽最強的自由人看來,徐時冶是最強、最具天賦、最不可代替的槍位選手。

青澤漸漸走了神,天梯排位結束,他都會留在結算頁面默默地點完贊再離開——徐時冶通常都有一個輸出牌子在上面掛著,看多了甚至覺得好生囂張,低的時候輸出佔比百分之二十八,高的時候輸出佔比高達百分之四十好幾。

這是什麼樣的詛咒?如此超眾的天才,竟然只能打一個賽季的比賽。

青澤談不上現在是什麼樣的感受,宛如心髒被一棍子猛掄,鈍痛感從四肢百骸延到胸口,又悶又疼。

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俊逸無雙,青澤的視線卻沒有過多停留,伸出雙手摟住了他。

徐時冶反而穩重地摸了摸青澤的頭,面容平靜。

近在咫尺的這雙眼勾魂奪魄,徐時冶卻沒有任何抵抗的心思,輕輕吻了上去。

落在眉心上的吻很快便移到唇上,四瓣柔軟的嘴唇交錯相接,夏日的炎熱隨著火一樣的親吻彷彿就此燃燒殆盡。

親完的兩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滾在了床上,徐時冶下意識解開釦子,分開了雙腿。

“你別!”青澤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