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一隻粉色兔子

戰敗後的zhou1悶悶不樂,平常就沒什麼話,現在更是隻會僵硬地點頭搖頭,思林雲作為隊長上前安慰他。

週一垂下頭:“隊長,我想贏。”

他是隊裡年輕最大的,腰也不好,如果說隊伍誰的職業生涯最短,大家第一反應都會覺得是他。

身體的病痛嚴重到要去骨科醫院拍片子的程度。

第二次跌倒在乘浪巨鯨隊的面前,週一腦海裡反反複複回放自己失誤的場景,越發自責。

“知道。”思林雲語氣格外堅定,像位獨腿的小錫兵。

李曄暘突然說:“下一次我們絕對能贏!”聲音裡滿是戰意,不屈的火焰似在眼裡燃燒,劈啪作響。

季後賽,等著瞧吧。

徐時冶呆坐著,心底的不甘一旦湧上來,就很難再翻下去,他被青澤拉到床上,望向著窗外鑲有半鈎彎月的濃黑夜幕,平白無故地嘆了一口氣。

腦海裡有幾句話不斷回響,對準它們按下的暫停鍵一時處於失效狀態,他心裡慌得沒邊,表現出來的卻僅僅是嘆了口氣。

“帥氣”

“溫暖”

“緊張”

“如果拿不到冠軍,我就要好好弄你。”

真想吐。

毛絨絨的粉色兔子從暗室裡跳出來,披著一層淺淺的月光,笨拙地蹲在徐時冶面前,輕輕伸爪去牽他的手。

徐時冶鼻尖發酸,拉著青澤滾到床上。

“對不起……”

我的的確確是撒謊精。

“為什麼說對不起?”青澤語氣極輕,如同一小團隨時會散開的霧,抬爪去碰他的臉頰——為了不破壞大家對角色的幻想,青澤換上獸裝之後從不說話。

徐時冶雙頰滾燙無比,熱得暈乎乎的。他不敢抬頭:“我騙了你。”我不喜歡你,當然是假話。

“沒關系。”青澤吐字很慢,藏在頭套下的表情異常柔和。

“你都不問我撒了什麼謊?”徐時冶猛然抬頭,就見粉色小兔子睜著一雙大眼睛,無比乖巧地歪著頭望著自己。

焦慮、虛榮、擔心、害怕、退縮、自我防禦、自我保護、避免傷害別人,都是謊言的動機。青澤不願意像偵探一樣拿著放大鏡追問,對這一點卻也不是完全沒意見的,溫溫柔柔地反問:“問了又如何?”

徐時冶愣在原地,猶如一位失魂落魄的小乞丐。

青澤摸了摸他的頭頂,仗著粉兔的可愛軀殼胡作非為,兩三下揉亂了他的頭發。

徐時冶若有所思:“如果我跟你講了,你聽之後會更傷心、更難過或者更心煩意亂,你還要聽嗎?”

“要聽。”青澤接話的速度達到了一個歷史峰值,帶著一副好商量的溫和口吻,“你說的任何話都值得我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