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澤默默地注視徐時冶,眼尾的睫毛宛如高空野鶴舒展開來的雙翼,聚光燈下,最奪目的還是他那豔麗得讓人窒息的唇色。

徐時冶逃跑似的,收起外設朝臺下跑,慌亂地躲開了目光。

剛下臺就被攔住,還有vp的採訪呢。

“vixerunt今天你的黑百合發揮很好,在你看來,黑百合是你最擅長的英雄嗎?”

“是。”

“有想過和哪位選手對位嗎?”

“vivere……”徐時冶剛出口就後悔了,這下話收不回來,他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說錯了。

主持人臉色不變:“除了vivere以外呢?”

“想和rin00n對位。”這位是大魔王隊的全勤選手,從初始賽季戰至今日從未缺席過一場比賽的元老級人物。

“這新人,你怎麼看?”大魔王隊的隊長順手餵了rin00n一瓣蘋果。

rin00n張嘴吃下蘋果,用韓語含糊不清地說道:“就那樣看唄。”

“他資料很漂亮的。e22跟我說他賊厲害。”

“交了手再說嘛。”rin00n打了個哈欠,“還早還早。”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rin00n臉上浮現起笑容:“e22是不是那場對位沒對過啊?”

“五五開,但被盧西奧一拳打死了,打完罵髒話了都。”

rin00n困困地嘟囔:“他沒起身把對面網線拔了都算好的了。”

最近青澤身上的茶味越來越重,如果是地道錦城人,能一鼻子嗅出是老三花的味。反而是徐時冶,本來沒味道,捏手串捏得久了,身上染了若有若無的木香。

然而睡眠情況也沒多大改變,該失眠的失眠,該做噩夢的做噩夢,該痛哭流涕的痛哭流涕。

週六的月色不盡如人意,像蒙了一層霧,跟掉在土裡的白大餅一樣,連帶著月光也不甚皎潔,瞧著髒兮兮的。

青澤對著月光想了又想,突然問道:“要不你進屋子坐坐?”

徐時冶現在和小叫花子沒什麼兩樣,臉都哭髒了,換別人見了只想給他扔好多好多錢。

暗室裡傳來低低的談話聲:“可以揉,也可以捏。”

“都可以上手。這些可能有點少,將就一下。”

“這還少?”徐時冶的話音裡難掩震驚。

青澤心想這些加起來還不如那打碎的盞託值錢呢,他輕輕清了清嗓子,委婉地表示道:“下次帶你去我家看看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