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大師這一套招式使得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只不過他雖然藉助高強的武藝暫時解除了眼前的危機,可是下一刻便有更多的弱郎衝了過來。

當下的情況,只要我們不拖後腿便是對多吉大師最大的幫助,我一把帶上車門,然後與錢老一左一後,飛快地閉合著車上的玻璃,萬幸這機械式的手搖玻璃並沒有損壞,就在我倆關上車窗的一剎那,我就聽見“咚咚咚”的幾聲巨響,好幾個齜牙咧嘴的弱郎便同時躍上了我們藏身的卡車,對著前擋風和車窗上的玻璃就是一頓又咬又砸!

好在這些弱郎並不以力量見長,再加上小日本的生產質量還算過關,駕駛室的四塊玻璃竟然奇蹟般地頂住了弱郎的攻擊,就連一絲碎裂的痕跡也沒有出現,暫時護住了我們車內三人的周全。

只不過,我們這裡是安全了,可車外多吉大師的情況就顯得不是那麼樂觀了,蜂擁而至的弱郎已經將他團團圍住,就連一開始跳上卡車卻對我們無從下手的那些弱郎,也有一多半將注意力轉向了孤立無援的多吉大師。

要知道,一身僧袍的多吉大師可不像我們穿著特製的作訓服,即使他可以倚仗強橫的武力與弱郎周旋上一時半刻,可是隻要他稍不留神被弱郎咬上了一口,哪怕只是一口,那也是足以威脅到他的性命安危的。

車內的桑葉似乎陷入了昏迷,她蜷縮著的身體依舊在顫慄不止,而車外的多吉大師更是可能隨時命喪“郎”口,糟糕的處境讓我心急如焚卻又倍感無力,以我的本事,就算我現在下車去協助多吉大師,也只不過是給眾多的弱郎徒增一些口糧而已。

我掏出92式手槍,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它的身上,可是彈夾裡僅存的三顆子彈卻讓我的心情跌入了低谷,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我也只能在多吉大師最危急的時候,依靠這三顆子彈對他施以最後的援手了。

我緊張的盯著窗外,弱郎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多吉大師困在了中間,那些弱郎神色猙獰,目露兇光的雙眼中又帶著對血肉無盡的貪婪,只是不知為何它們卻沒有立刻向多吉大師發起進攻,僅僅是最內側的那一眾弱郎開始圍著他緩慢地繞起了圈。

我知道這些狡詐的弱郎是尋找多吉大師的破綻,它們是在等待一個最佳的機會準備對多吉大師發起必殺的一擊,反觀處在“風暴”中心的多吉大師卻是巍然不動,但見他瞋目切齒,目眥欲裂,一口鋼牙咬得是咯咯作響,脖子上的一根根暴起的青筋更是凸顯著他心中的無盡的戰意,那一刻,多吉大師好似化身為一尊怒目金剛,周身的僧袍無風自動,顯得威嚴無比!

當然,多吉大師擺出這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態並不代表著他就可以無視身邊這些密密麻麻的弱郎,相反他早已做好了防禦的姿態,在降低自己重心的同時多吉大師穩穩地紮了一個馬步,他將左手置於胸前護住自己的空檔,右手則高高地舉起降魔杵,時刻準備著發起雷霆的一擊!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弱郎終於再也安耐不住心中嗜血的慾望,它藉著背對於多吉大師的空檔,突然向他發動了偷襲,可是多吉大師卻好似早有防備,就在那弱郎一躍而起的剎那,多吉大師連頭都沒回就將手中的利器往後猛然一刺,只聽得“噗嗤”一聲,降魔杵那鋒利的三稜尖刺便精準無比地扎入了那個弱郎的腦袋!

一擊得手的多吉大師沒有絲毫的停頓,他將那個還掛在降魔杵上的弱郎一把甩飛,然後迅速又進入了防禦的姿態,因為他知道,這個被秒殺的傢伙並不會嚇退其它的弱郎,反而會引起連鎖反應,從而拉開一場惡戰的序幕。

果不其然,同伴的死亡瞬間就點燃了弱郎群的兇性,也好像是對它們吹響了衝鋒的號角,弱郎群頓時就開始變得躁動無比,然後就有越來越多的弱郎向多吉大師發起了襲擊。

彷彿如商量好的一般,弱郎群裡竟然同時竄出了五六道身影,從不同的方位向多吉大師撲去,它們的動作非常迅速,配合看起來也是極為默契,因為在這種圍攻之下,不管多吉大師首先應對哪個方向的弱郎,其他四個必然都會找到可乘之機,只不過這幾個弱郎卻低估了多吉大師的戰鬥經驗,只見原本如老僧入定般的多吉大師突然“滴溜溜”地在原地急速地旋轉起來,那遮蓋著左手的寬大袍袖在多吉大師的揮動下瞬間便開始上下翻飛,掠起的一片殘影好似一道天然的屏障將他護在了中間。

那幾個弱郎幾乎是在毫秒之內同時撞上了多吉大師的大袖,原本柔軟的衣料此時卻好像變得如鐵石一般堅硬,在“啪啪啪”的幾聲脆響之後,這些想要“搶先吃螃蟹”的弱郎便被多吉大師給抽飛了出去!

當然,多吉大師的袖子不可能真的化為鐵石,我知道他一定是用上了某種巧勁兒,但是這般如電影特效一樣的戰鬥場面,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夠使出這樣的招式。

更讓我驚掉下巴的還在後面,一擊得手的多吉大師竟然不退反進,趁著那個幾個弱郎在跌落弱郎群時引起的騷亂,他大步欺身向前,主動殺進了弱郎群之中!

為數眾多的弱郎可能根本沒能想到,它們眼中已然是“食物”般的存在竟然敢主動向他們發起攻擊,一瞬間,被多吉大師近身的那些弱郎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呆立在當場,多吉大師哪裡會錯過如此的天賜良機,他二話不說操起手中的降魔杵直接當做棍子來用,向著眼前的一群弱郎就掄了出去。

有道是棍掃一大片,槍挑一條線,多吉大師手中的降魔杵雖然只有半米多長,可是再加上他的臂展,那長度可就有妥妥的一米有餘,在他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之下,大多“四爪”著地的弱郎頓時就被放倒了一片,而多吉大師也趁著這些弱郎“人仰馬翻”的空檔,對它們一一展開了精準的點殺,那一刻,多吉大師好似殺神附體,他手中降魔杵的每一次起落,都代表著有一個弱郎成為了他的杵下亡魂,弱郎體內那種特有的紫黑色黏液不斷在空中飛蕩,也將多吉大師身上早已被染花的僧袍濺射得愈發的骯髒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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