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煤油的加持下,整條通道里瞬間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這些火焰灼燒著弱郎的身體,但是卻不能立即擋住它們前進的步伐,它們若無其事的踏著烈焰,繼續向我們追來。

我跟陳邁克退出了一定的安全距離,然後將步槍裝滿子彈繼續射擊,好在這條通道設計的並不寬闊,勉勉強強也就可以同時容納四個人並排透過,所以我們倒是不太擔心弱郎會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

在我和陳邁克不斷的狙擊下,走在最前面的弱郎被我們一個接一個的擊倒在地,可後面蜂擁而至的弱郎卻還在不管不顧的繼續前進,但是很快它們就被前面已經倒地的弱郎給全部絆倒。

結果戲劇性的一幕就出現了,通道里的弱郎是來了一批摔倒一批,它們疊壓在一起,週而復始,反覆迴圈,最後十幾個弱郎竟然像疊羅漢一般硬生生的把通道給死死的堵了起來。

這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我和陳邁克頓時感到壓力頓大減,也不用忙不迭的開槍了,只要留意偶爾爬出來的幾個漏網之魚就可以。

我有些沾沾自喜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通道的兩端同時冒起一道沖天的火柱,我知道這一定是那兩盞煤油燈被同時點燃,隨著這兩道火柱的燃起,我感覺通道里的火焰燃燒的更加猛烈了。

火苗逐漸竄到了弱郎的身上,通道里幾乎每一個弱郎都被火焰所籠罩,一股濃重的焦糊味四處瀰漫,直把我燻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我學著陳邁克的樣子脫下了自己的t恤,在衣襬處澆了一些水,然後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火焰對弱郎的影響也逐漸顯現了出來,它們的方向感開始出現偏差,這導致它們更加混亂的擠作一團,也得虧這通道的兩端都有不小的空間,否則說不定這把火就可能會因為氧氣不足而隨時熄滅。

陳邁克拍了拍我,用眼神示意我們可以先暫時離開此地,我點了點頭,看樣子這把火還得燒上一會,既然弱郎已經亂作一團又出不來,那我們也沒必要在這兒受這個煙熏火燎的罪了。

我們退出通道去找金雅恩和歐巴桑匯合,這時灼燒弱郎所產生的的那股濃煙也已經擴散到了這裡,我們繼續後退了一段距離,直到那股焦糊味變得微不可聞我們才停了下來。

陳邁克把我們剛剛的所作所為向金雅恩和歐巴桑簡單的說了一下,可以看出金雅恩的情緒還是很低落,她只是點了點頭便再次默默的發起呆來。

金雅恩的這個狀態讓我和陳邁克感到很擔憂,她自從雷歐離世後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甚至連水都沒有喝一口,不管我們如何勸說她也始終無動於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們足足等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決定回去檢驗我們的戰果,倒不是說我們覺得這把火可以燃燒這麼久,而是因為這地下研究基地裡空氣的流動性相對較差,所以我們火攻弱郎所產生的的煙霧一時半會沒有那麼容易消散,這個烏煙瘴氣的結果倒是我們萬萬沒有考慮到的。

現在這股濃煙已經明顯的變淡了很多,想來已經不足以給我們的身體帶來危害。

我和陳邁克打頭,帶著金雅恩和歐巴桑來到飯廳,只見飯廳裡已經被燻燎的一片漆黑,地上那些紫黑色的黏液在混合了弱郎燃燒產生的積碳之後,也沒有了先前那種黏糊糊感覺。

這樣也好,之前的景象太過恐怖和慘烈,就連我和陳邁克都有些承受不住,更別說金雅恩和歐巴桑了,現在一切都是黑乎乎的,雖然從感官上依舊不怎麼好看,但是至少不會再讓人覺得無比噁心。

我們望向對面的那條通道,火果然已經滅了,但是還是有少許輕微的煙霧正從通道里慢慢的冒出來。

最前面堵住通道的那些弱郎大部分都已經沒了聲息,只有被壓在最下面的幾個在看到我們後又開始努力的向前爬,似乎是想甩脫身上的束縛衝到我們的跟前大快朵頤。

陳邁克抽出佐官刀向前走去,我端著步槍在一旁打著掩護,這幾個弱郎被壓得死死的,已然對我們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陳邁克手起刀落結果了它們的性命,然後卻有些發愁的看著這些已經死去的弱郎。

我知道他在為什麼發愁,這些弱郎一層疊著一層,最上面兩層的弱郎大部分已經被燒焦,有幾個甚至出現了碳化的現象,它們的死狀千奇百怪,在大火的焚燒下扭曲出了各種詭異的造型。

這些弱郎已經死死的堵住了我們前進的通路,我們必須要把它們清理出來才能穿得過去。

只是這些弱郎我光是看著就感覺心裡直發毛,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歐巴桑早就躲得遠遠兒的了,看來他是指望不上了,這髒活累活最後還是得落到我和陳邁克的身上。

看著那一具具燒得焦黑的弱郎屍體,我開始有些後悔當初阻攔陳邁克使用手榴彈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