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直接擊打弱郎,而是將石頭扔在離它們不遠的地方。石頭落地,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我有些緊張,身體不由得又向灌木叢的後面縮了縮。

只是這一聲輕響似乎並沒有引起弱郎的注意,他們的身體只是再次輕微的顫了顫,然後繼續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作。

我的心中稍安,又在地上撿起一塊更大一點的石頭,這次我稍微瞄了一下,然後用力向弱郎旁邊的大樹砸去。

石頭順利的砸中大樹,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然後順著樹幹滾落,剛好砸在一個弱郎的腦袋上。

“哈~嘶~!”

隨著一聲低沉的吼聲,被砸中的弱郎突然竄了起來,而另一隻弱郎同時被驚動,也跟著躍了起來。

我和陳邁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趴到了地上,我們兩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引起這兩個傢伙的注意。

透過灌木叢的縫隙,我隱約的看到,那兩個變異的弱郎在大樹下來回跑動,嘴裡不時會發出低沉的吼聲,似乎是在尋找著襲擊它們的物件。

只是我跟陳邁克離著它倆還有一定距離,藏的又十分隱蔽,兩個弱郎嘶吼著找了半天,也沒能發現我們倆的蹤跡。

漸漸的,沒能找到目標的兩個弱郎似乎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它們的吼聲不斷減弱,直至最後變得了然無聲。

它們來回跑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小,最終他倆停了下來,再次回到了那顆大樹下,恢復到原來的姿勢腦袋頂著腦袋的靠在一起。

見弱郎終於沒了動作,我的心裡鬆了一口氣,我拉了拉陳邁克,用眼神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陳邁克沉默的跟著我走了許久,我知道他心裡一定很好奇我剛剛的所作所為,我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距離已經足夠安全了,隨即便停了下來,對陳邁克說道:“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

陳邁克聞言撇了撇嘴,兀自說道:“你是在測試他們的應激性?還是在測試他們的反應能力?”

“都不對,或者說不全對。”

我笑著搖了搖頭,給了他一點提示:“佐藤曾經在他的手記裡提到過,這些弱郎以溫血生物的血肉為食對吧?”

我停下來看了陳邁克一眼,發現這個傢伙正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只能繼續提示道:“可是我們在島上並沒有看到任何可以成為它們食物的動物,這麼多年過去了,它們卻依舊生龍活虎的,你難道就不奇怪嗎?”

陳邁克撓了撓腦袋,似乎還是不太理解我的意思,喃喃道:“你是說,它們不吃東西也餓不死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說你怎麼就抓不到重點呢?”

我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看那兩個弱郎的姿勢,像是在幹什麼?”

“呃......”

陳邁克回頭看了一眼我們來時的方向:“好像......是在睡覺?”

“對!”

見這個榆木疙瘩終於開竅了,我接著他的話茬說道:“睡覺,像冬眠一樣的睡覺!”

聽我這麼一說,陳邁克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它們會進入冬眠?”

“沒錯。”

我繼續說道:“我猜測,這些弱郎的身體機制,很有可能會在食物極度匱乏的情況下,進入到一種類似冬眠的休眠狀態中,這種休眠狀態使得弱郎的身體對營養的需求降到最低,從而使它們可以不吃東西就能夠存活到現在。這樣就可以理解它們為什麼一個個都像木乃伊一樣瘦得皮包骨頭,也可以理解為什麼這個島上有那麼多變異的弱郎,我們卻並不容易碰到,因為它們全部在冬眠!”

“你小子行啊!”

陳邁克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分析的似乎有些道理。”

我也笑了起來,如果真的如我所料,只要我們別在休眠中的弱郎附近弄出太大的動靜,那我們在島上的安全係數就會提高不少。

有了這個新發現,我和陳邁克的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剛剛因為爬山而產生的疲憊感被一掃而空,我們也不想再休息了,準備再往山頂爬一段再說。

我和陳邁克補充了點水分,然後鉚足了勁繼續往山頂行去。當然,在前進的過程中我們並沒有忘記這次出來的任務,我們邊走邊仔細搜尋,只是令人大失所望的是,直到我們爬到山頂,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像是通風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