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持靈力,白情和景蓮生都沒有使用縮地成寸的能力,而是規規矩矩地搭乘飛機。

機艙內,白情靠窗而坐,目光透過舷窗,望向外面層層疊疊的雲海。

陽光灑在雲層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彷彿一片無垠的幻境。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想起了許多過往的記憶。

片刻後,白情輕輕將頭靠在景蓮生的肩膀上,語氣慵懶:“說起來,我還沒親眼見過古蓮開花呢。”

景蓮生側頭看了他一眼:“我也沒有。”

白情笑了:“那我們這次總算可以見著了。”

景蓮生頷首:“是的。”

白情微微抬眸,目光如水般落在景蓮生的臉上:“之前,你說你不想把你想許的願望告訴我。現在,還是如此嗎?”

景蓮生垂眸看著白情,嘴唇微動。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白情便湊近,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將他未出口的話語盡數封住。

景蓮生微微一滯,獠牙不受控制地開始變尖。

白情還記得被尖牙刺破皮肉的觸感,那是一種彷彿被烙印的感覺。

白情舌尖顫了顫,小心翼翼地舔過景蓮生的尖牙,彷彿在安撫一隻即將失控的野獸。

片刻後,白情稍稍退開一些,唇角勾起:“不要說。”他的睫毛輕輕扇動,幾乎與景蓮生的糾纏在一起,“心願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景蓮生和白情四目相對,默默無言,卻已經讀懂了對方的心思。

下了飛機之後,他們沒有立即趕往景家。

他們先去拜訪了楚澤。

楚澤家的惡靈已經不見了。

出租屋裡空蕩蕩的,只剩下楚澤一人坐在桌前,手中執筆,在黃紙上畫寫符籙。

看著景蓮生和白情回來,楚澤很快把符籙收起來,笑著說道:“你們平安回來了,那倒是不錯。”

白情環顧四周,眉頭微挑:“您終於把惡靈超度了嗎?”

“是他自己執念消散了。”楚澤微微嘆息。

白情隨意地坐在楚澤對面的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直視著楚澤:“師父,當年玄門宗後山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楚澤頓了頓,回答道:“我在事情發生的前一個月就被逐出師門了,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關於宗門被滅的事情,也僅僅是聽講過一些,所知的並不多。”

“那您當時為什麼勸我不要去摻和?”白情問。

楚澤笑了:“一個能一日之間滅掉玄門宗的邪物,任誰都知道不好惹。”說著,他的目光在白情和景蓮生身上掃過,眼中多了一絲深意,“不過,現在看來,你們更不好惹。”

景蓮生站在一旁,神情淡漠:“所以,應知禮的事情,你的確不知?”

楚澤沉默了片刻,目光微微低垂:“說完全不知,當然是假的。我多少知道一些。”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但我不想知道更多。”

白情點頭:果然是師父啊,永遠是那一套“好奇會害死貓,所以我選擇狗”的作派呢。

不過,白情對這種生活哲學也是完全尊重的。

沒道理讓所有人都當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