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退彩禮。”師父嚴肅道。

白情:……日,這個沒法說,是真的怕。

白情是戀愛腦,所以他喜歡景蓮生喜歡到發癲,但這並不影響他對金錢的愛意。

要說為愛情付出生命,那是毫不猶豫,但要付出全副身家,那還是要多思考,不要那麼沖動。

故而,白情難得冷靜了一秒,對師父說:“也是,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師父欣慰地想到:看來還沒癲成完全體。

師父帶著白情回兇宅去。

在路上,白情好奇問:“屋子裡的惡靈還在嗎?”

“還在,但已經不怎麼製冷了。”師父微微嘆氣,“那個惡靈已經被我感化了,常常問我什麼時候超度他,實在麻煩的話,把他直接打到魂飛魄散也可以。”語氣中略帶隱世高人的欣慰。

白情便說:“還得是師父有本事,能勸鬼向善。”

閑話間,白情和師父已回到屋子門外,見到一道身影立在門邊。

白情定睛一看,訝異道:“應老師?”

師父定睛一看,訝異道:“師哥?”

應知禮微微一笑,說:“方便讓我進去坐坐嗎?”

白情有點懵了,看了看應知禮,又看了看師父:什麼師哥……

但仔細打量,又覺得很有道理,應知禮和師父都屬於那種眼神已經十分滄桑了但是臉蛋還是光滑似十八歲,又老又年輕。

二人這詭異的相似感,若說不是師出同門,也起碼是出自同一個醫美醫生。

師父呵呵一笑:“哎呀,確實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只不過不巧得很,我這記性,出門竟忘了帶鑰匙。有什麼事兒,咱們就在門口聊吧,也挺敞亮的。”

應知禮似感意外,卻說:“但這門似乎沒鎖。”

師父一愣,隨即走上前,伸手試了試門把,眉頭微皺:“不對啊,明明是鎖了的。”

“是嗎?我看看。”應知禮也把手搭在門把上,但見他纖細修長的十指輕輕一掙,掙個門把就脫框而出。

師父和白情都看呆了。

應知禮似也有些意外,懊惱地拍了拍後腦勺:“實在抱歉,不小心使勁兒大了。”隨後,他微微一笑,“不過這樣,沒帶鑰匙的困境也迎刃而解了。”

白情:……是迎刃而解,您就是那個刃啊!

彷彿是回答一樣,那被扯壞的門被屋內的陰風吹拂,便自然開啟了。

師父只好說:“那就請吧。”

師父推門,白情和應知禮便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白情一進去就感覺這屋子沒之前涼快了。

他抬頭一看,見到那惡靈還掛在風扇上,但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因此不怎麼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