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紀柔的臉,心裡卻想起的是我的孃親寧江玥。

孃親雖然不是很溫柔,卻很善良,表面上鐵石心腸,實際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可是孃親最不會的便是紀柔的嫵媚柔情,所以不受父親的喜愛。

這一切我也明白,不光是紀柔的錯,也有父親的無情。

孃親,既然我的命運已經決定,那麼我也要在遠嫁之前把紀柔這層美人皮剝下來。

“夏花,你何來的膽子來誣告我?”

夏花看著籠子裡的毒蛇,便嚇得顫慄不已。

她唯唯諾諾地搖著頭,卻不由得偷偷瞄著肖嬤嬤。

而安凝露卻衝出來,大聲說道:“好你個賤婢,你敢汙衊長姐!看來老天一定會懲罰你,你的家人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安凝露你倒是聰明,知道夏花的弱點,一下子便拿住了夏花的命脈。

不過,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我豈會任由你們擺佈。

“夏花,妹妹說的是對的,你的父母早亡,只有弟弟、妹妹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奶奶。你放心只要你不辜負良心,自然你的家人都會沒事的。”

夏花驚恐地看著我,她想必也明白了,自己的所言所行都會與家人的性命相關。

自然紀柔也明白這次的我是有準備而來,她一定會找一個替死鬼,而父親也會包庇她的。

可是以父親的性格自然會疏遠紀柔的,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夏花,我再一次問你,是誰指使你謀害三姨娘腹中的骨肉而且誣陷於我?”

夏花低了低頭,而紀柔也再也按耐不住了。

“夏花,你誣陷大小姐,罪無可恕!無論如何,你都該死。”

“二姨娘,別這麼激動啊!夏花即使罪無可恕,但是若是她說實話,自然父親也會給夏花留下情面的。”

一直未語的父親看向我,又看了看紀柔,便閉上雙目說道:“夠了,夏花你說。”

“回老爺,是肖嬤嬤收買了奴婢,她說只要奴婢幫她除掉三姨娘肚子的孩子,然後嫁禍給大小姐。她便還我自由,而且給我一大筆銀錢,奴婢便......便......”

紀柔的臉色慘白,而肖嬤嬤卻跪在地上,說道:“這一切是老奴看不慣三姨娘那個女人才做下的,與二姨娘無關。那個女人算什麼,只不過是個賤人,她憑什麼欺負我家姨娘!老奴便做下了這一切,老爺請發落老奴吧!但是老奴說一句,老奴不後悔。”

紀柔還有這般忠心的奴婢,也算是她命大。

父親只道:“既然如此,將肖嬤嬤拖下去,打一百棒,然後發賣出去吧!”

我沒有再說什麼,這樣的結果我已然預料到了,我也明白紀家頗有勢力,現在還不可以完全剷除,不過我會用一生的時間為我的孃親討回公道。

“齊管家,你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夏花也不傻的,便跪在地上說道:“是奴婢在綠如意上塗了藥,齊管家毫不知情。”

父親看著齊管家,便冷言道:“齊管家,你是我的人,以後不必理這些閒散之事,若是再分不清尊卑主次,你也給我滾!”

父親這話既是說給齊管家說的,也是在警告紀柔。

“至於夏花,雖然你及時醒悟,可是已然釀成大錯。便打五十棒,然後趕出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