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這不是你性格啊!她即使喜歡慕容霆墨,可是殿下又不喜歡她!而且她都作成那樣子了,你還忍著?”

我抹去臉上的茶水,便道:“應婷,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不是忍著她,而是顧念著霆墨。這個女人再怎麼著也翻不過天去,所以理她做什麼!她和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太氣人了,這個女人這般猖狂,我擔心你啊。”

“現在我所有的心思就是陪著你購買新婚的東西,所有其他的再說。”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就在我身後的另一個座位上,傳來一頗有韻味而蒼老的聲音。

我覺得甚是有趣,便轉過身去,只見一禿頭而白鬍子而且一身老舊的白布衣的老人坐在那裡,身上雖然穿得破舊,但是卻還是整齊乾淨的。他斜挎著一個布兜,布兜裡裝滿了東西,也不知道裝得是什麼。後背揹著一把古劍,神態甚是慈藹,像一個隱世高人。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我這般說著,便坐到了白鬍子老人身邊,老人看著我,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丫頭,你這個人倒是有趣。”

“老人家,你也很有趣啊!”

這位老人家輕輕理了理鬍子,隨即哈哈一笑。

“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老人家可是一心向佛的人,為何一副道士的模樣?”

“佛只在心中,外表如何又代表什麼?”

這個老人家有趣有趣,比其他的出家人還要有趣。

“不知大師名諱?”

“名諱算什麼,不過一個虛名,只是今日遇見你這丫頭,也是緣分。在下野鶴,而且在下覺得閒雲野鶴的生活也是極為難得的!所以便取了這樣的名號!”

野鶴?他就是野鶴禪師?霆墨的師父?

“大師,我便是霆墨的妻子安凝雪。”

“你是小墨的妻子?”

“是啊,大師。”

野鶴禪師笑了笑,便嘆道:“緣分一事,真是奇妙啊!”

太子府內。

我和霆墨站在野鶴禪師面前,霆墨忙親手倒了一杯茶奉給大師。

“殿下,你這是折煞老朽了。”

“您是我的師父,一切您也是受得的。”

“太子妃娘娘,你是在掉落山崖後,失去記憶的?”

“是,可有辦法讓我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