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雲西見了,忙用衣袖裹了手,欠身上前,迅速拔出銀針,反手又在李元手上紮了一下,亦急速拔出,最後從懷中拿出另一隻吹筒,擰開機關,裝了進去。

臉上表情卻十分和緩,既不氣也不惱。

“你不怕我只是試著玩麼?”殷三雨濃濃的眉毛微挑,有些好奇。

雲西冷哼了一聲,“試著玩,你會選擇已經昏死的李元,又何必選擇即將清醒的李慧娘?一旦耽誤了審訊,完不成任務的責任,就明擺在你身上,就算你與知縣再不對付,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吧。”

殷三雨將針筒放進袖兜中,身子放鬆的後靠在車板上,饒有興趣的望著雲西清冷的臉,戲謔般的說道:“看來雲書吏是想要謝謝本捕頭了。”

雲西頭也不抬的將剩餘戰利品一一收好,語氣淡然:“這兩人適宜分開審訊,若此時見面了,或憎恨激動,或有餘情交換眼神,都是不好。不紮迷藥,殷捕頭也要堵住他們的嘴,再套住他們的頭。您的分內之事,何須雲西言謝?”

殷三雨無奈搖頭,笑道:“推官世家都是伶牙俐齒嗎?”

卻聽雲西又道:“謝雖沒有,道句辛苦了,還是可以的。”

終於收拾完畢,雲西拍拍手,又認真的端詳起那隻小瓷瓶來。

殷三雨灑然一笑,再不多言,雙手抱在胸前,靠著車廂閉目養起神來。

雲西卻盯著那個瓷瓶,陷入了沉思,呂德才一案始末原委,過電影般的在她眼前再度上演。

“可是想到什麼了?”看似熟睡的殷三雨忽然半睜開一隻眼,輕笑著說道。

雲西正看得入神,隨口回道:“無論是饅頭裡的迷藥,死狗中的毒,還是呂德才連續中了三個月的迷藥,還有賈四初次霸佔李慧娘時迷倒呂德才的迷藥,幾乎處處有迷藥。我在想,這迷藥還真是一個重要角色···”她似突然意識倒了什麼,立刻抬起頭直直望向殷三雨,“不對,這裡有問題!”

卻見微垂著頭的他,一臉安詳,竟已沉沉睡去。

嘲笑的念頭剛剛升起,便滯在了唇角。

她忽然看到,在他肩膀深色的棉衣上,有一大片早已幹涸的血跡。

暗紅的血漬已經發黑發硬,將本該綿軟舒適的浸得硬挺一片。

血跡正中心,是一道掌心般大小的刀痕,斷面的棉絮雜亂散露,潔白的顏色也已被血染髒!

她的心猛然一沉。

他竟然受了重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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