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具被抬回衙門的屍體?”

雲西忽然想到,如果這具屍身是三年來,第一具被複檢的。便證實了符生良之前的話:所有兇殺案都被殷三雨決斷為意外,當場就解決了。

“殷捕頭總還是個捕頭,不會有這麼大的權利吧?”雲西玩笑一般的說著。

“自上一任刑房吏意外身死,殷捕頭實際上就兼任了刑房的職責。”徐仵作耿直的回答。

整整三年,說肥的流油恐怕都要委屈那殷三雨了。

雲西冷哼了一聲,不無諷刺的說道:“那殷捕頭一人多職,定是很辛苦了。”

徐仵作卻似沒聽出她的諷刺之意,平靜的道:“衙門裡多是當職不做事的,像殷頭這樣肯做事的,已經不多了。”

雲西記起昨日在呂家,殷三雨與這徐仵作做事就相當默契,想來關系也是匪淺。遂轉移了話茬,“嗯,不說閑話了。”佯裝著看起架床上呂德才的屍體來。

呂德才本就生得五大三粗,又滿面橫肉,頰上高高的顴骨猶如一道築起的堤壩,將他的臉橫斷兩分。眼睛凸鼓,陰溝鼻,雷公嘴。脖子又粗又短,上有幾條青筋蛇一樣蔓延著。長相醜陋粗鄙,一看就是個十分兇惡之人。

常年面對這樣一張不想讓人再看第二遍的臉,那個天仙一般的美嬌娘又該是何種感性?

雲西思量了片刻,道:“一次下毒容易,長期下毒,便是呂德才的親近之人最為可能。”

“呂妻?”徐仵作脫口而出。

“怎麼,徐仵作對呂家很熟嗎?”雲西挑眉看著徐仵作,很是好奇。

徐仵作看了一眼屍體,抬手為他重新覆上白布,緩緩道:“倒也不熟,只是呂家是遠近聞名的獵戶,前一陣家裡出了事,更是弄得人盡皆知。”

“什麼事?”

“呂德才與賈四都是獵戶,兩人都是外鄉人,憑著捕獵的本領,先後落腳曹家莊,也就是昨日姑娘斷案的那裡。”

“嗯。”雲西對那兩個簷下懸掛不少獸皮的院子,印象非常深刻。

徐仵作繼續道:“他兩人都是獨居,兩年前,呂德才在山上偶然救下了一個從山賊老巢逃出來的女子——李氏,便養在家裡做了老婆。因著有幾分離奇,李氏又生得很出挑,四裡八鄉就傳開了。都說那呂德才是踩了狗屎運,才能白撿一個天仙似的婆娘。可是幾月前,呂德才忽然痛揍了他的鄰居賈四一頓,出手極重,不是有人攔著,差點弄出人命來。”

“因為李氏?”

直覺告訴雲西,兩個曾經相互結伴光棍突然以命相搏,定然與那個美麗的前壓寨夫人有關!

三人的關系,一定不簡單。

徐仵作搖搖頭,“不知道,只是有些閑言碎語,內情如何,屬下並不清楚。”

“哥···”雲西轉向雲南,面有幾分急色,道:“去找符大人,需立刻傳喚李氏入衙,如果真有問題,現在恐怕都是遲了。”

“已經遲了!”一個低沉含混的男聲忽然從屋外傳來。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手扶著腰間佩刀,帶著一名小捕快,正大步走來。

他嘴裡叼著的是紅薯幹,微眯著眼睛,揚著臉,一副散漫不羈的模樣。

不是殷三雨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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