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微微用力給繃帶紮了個活釦,拍了拍她肩膀:

“輕不了,忍忍吧,看你這精神頭還不錯,應該沒有什麼大事。”

楠和一臉心痛,扭過頭不理林月。

林月安頓好後續後,給沈飛使了個眼色。二人向外走了幾步,遠離人群。

林月:“剛才怎麼回事?”

沈飛雖然性格活潑,但做事一向可靠,絕對不會出現這麼低等的失誤,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意外。

沈飛苦惱地撓了撓頭:

“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本來我都要抓住那個異常了,但是突然就全身麻木了一下,很短暫,但是很強烈,連異能都被麻木了。

就一瞬間就消失了,那個時候我還在拼力掙紮,然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打到楠和了……”

沈飛一臉苦澀,娃娃臉上滿是苦惱和內疚,還有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慮:“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異常的異能呀?”

林月抬眼:“你之前跟他打鬥的時候,他使用過這個異能嗎?”

沈飛搖頭。

林月慳聲道:“那就不是他的異能。”她慢慢回憶初次與白翅蜻蜓交手時的情況:“我當時也懷疑過麻木是白翅蜻蜓的異能,但後來也否定了這個推斷。”

沈飛思索片刻,面色驟變,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環境:“你的意思是……一直有個陌生的異常在監視著我們,在關鍵時刻發出異能,幫助這些異常逃走。”

林月搖頭:

“我也這麼想過,但一直不能確定。一來,我不相信有異常能完全躲開我們的感知;二來,如果這種異常真的存在,那它大可以直接出手殺了我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此事不可小覷,還是及時上報給隊長。”

沈飛點了點頭:“我會的,只是對不住楠和,平白遭受無妄之災。”

林月轉頭看向遠處躺在地上的楠和。

楚苗已經趕來過來,正在為她治療,楠和抱著她的胳膊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下班回到家後,林月又接到了柳如風的訊息。

“老大,溫涼今天氣息好多了,大概這兩天就能醒了。一直帶著她只怕不方便,而且呂宴他們都在,萬一她突然醒了,咱們就暴露太多了……”

林月點頭:“我知道了,這兩天我抽空再去一趟懸賞樓”

切斷聯系後,林月坐在桌前思索。

關鍵不在於她去不去懸賞樓,而在於發布人去不去。可章魚異常一日沒有下落,只怕懸賞人就一日不得空。

可若是她主動暴露行蹤,又該怎麼擺脫追殺,又該怎麼讓主城和特行組一直有追殺的物件和方向呢……

突然,林月腦中靈光一閃。

俱樂部!

她從抽屜裡找出幾乎快被遺忘了的卡片,正是金蛇的那張。

既然俱樂部裡有一個烏賊異常,那多一個章魚異常也不奇怪吧!

夜晚烏雲密佈,寒風呼嘯,枯枝在風中搖曳顫抖,更增添了幾分肅殺和詭異。

幾名特行員穿著厚厚的防護服,繼續挨家挨戶地檢查。平安搜查完附近一個居民區,幾人剛走到主街道,便見空中落下片片經營。

“哎,下雪了。”

宋寧看著漫天飄舞的雪花,一時間也有些失神。

忽然,街角處的雪花打著旋飛舞,一個身影驟然劃過,拖起長長的尾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