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母親一路都在擔心餘笙,沈書寂走後,她才敢問:“笙笙,餘家平時都是這樣對你的嗎?”

餘笙搖頭,笑著回:“沒有,以前爺爺很護著我的,餘謠就是怕我搶屬於她的東西,胡作非為而已。”

“可是你差點就……”餘笙母親嘆了口氣,輕輕碰了碰她固定不能動的手,繼續說,“你看你的手,我都能看出來她們是在欺負你。”

“哎呀,沒有的事。”

“那沈書寂真有那麼厲害嗎?真能保護好你嗎?”

餘笙環視了一圈病房,反問道:“媽媽,你覺得呢?”

“這兒住院很貴的吧?”

“沒事,我有錢,花不完的錢。”

“笙笙,萬一,我說萬一我不在了,我還有一點點存款,存摺在二樓小房間的櫃子裡鎖著的,家裡那個房子也值一點錢……”

餘笙蹙著眉頭打斷:“沒有萬一,你別聽餘謠胡說八道,她知道你對我很重要,所以她才故意那樣對你說,您確實是生病了,但是沒有那麼嚴重。”

“嗯,凡事有個萬一嘛。”

“沒有萬一。”

回京都的第二天,餘笙在醫院陪著做完所有的檢查。

醫生定了手術時間,餘笙也沒有離開。

錦笙沒有她,也一樣運轉,可是母親沒有她不行。

手術定在最近的時間。

手術前的幾天,餘笙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與沈書寂也很少見面。

做完手術,恢複一段時間,又是無盡的化療。

原本還有一些精氣神的人,因為手術,因為化療,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餘笙一直憋著那口氣,她怕鬆了那口氣,就徹底堅持不下去了。

這期間,餘董事長給她打了三次電話。

讓她鬆鬆口,說餘謠從小嬌生慣養,在裡邊都病了,還說她是姐姐,應該體諒。

還有姚女士,畢竟是長輩,就算有什麼做得不對,她也不應該這樣。

要是被外界知道了,她也會落得一個白眼狼的稱號。

餘笙也想放過她們,可是她每次看到病床上與病魔抗爭的母親,她就點不下這個頭,說不出放過她們的話。

冬天的京都溫度基本在零下,在有暖氣的室內還好,在室外,比起榕城的濕冷魔法攻擊,是有過之無不及。

化療過後,餘笙母親的狀態不是很好,餘笙每天都在醫院陪著,偶爾悶了,就去醫院周圍的街道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