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

餘笙助理回辦公室桌找了車鑰匙,快步跟上。

沈書寂抱著餘笙坐在後座,助理從後視鏡瞥見滿臉冰霜的沈書寂,大氣不敢出。

著實是害怕丟飯碗,畢竟,後邊的人,誰都能決定她的去留。

好在,一番檢查下來餘笙並沒有什麼大礙。

醫生給餘笙紮上針後,看了一眼冷臉站在一旁的沈書寂,笑著說:“燒退了就沒事了。”

說完,實在忍不住繼續調侃:“沈總還是要節制一些好,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有用不完的牛勁,特別是餘總這樣嬌滴滴的南方小姑娘。”

“你可以走了。”沈書寂掃了一眼戴口罩的醫生,視線重新回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姑娘身上,確實是他欺負得太狠了。

“ok,ok,別用你的眼神殺我,我退下。”

醫生朝病房外走去,出了門後,又從門外探了一個腦袋進來,問沈書寂:“沈總,什麼時候帶著餘總請我們吃個飯?”

沈書寂又投了一個眼神過去。

門外的醫生舉雙手投降:“行行行,我走,我走。”

終於安靜了下來,沈書寂在病床旁坐下,雙手捧起餘笙的左手放到唇邊吻了吻。

餘笙又夢見了顧辭奕,夢見他終於對她笑了,笑著笑著,顧辭奕就變成了沈書寂。

夢境突然又轉到精神病院,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跟在她身後,她快,身後的女人更快。

快被追上時,餘笙回頭看了一眼,看見了張著血盆大口的餘謠。

猛然驚醒,餘笙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一時間以為自己還在精神病院,猛的坐起身。

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又看到病房沙發上的沈書寂,懸著的心放回原位。

沈書寂看她坐起身,放下手中的筆記本坐到床邊,把她摟入懷中:“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因為總是沈書寂保護她,所以餘笙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莫名的安心。

沈書寂拍了拍她的背,柔聲說:“沒事了。”

“我不想在醫院,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

回去的路上,餘笙無意識的緊緊拽著沈書寂的衣袖,沈書寂便把她抱到腿上,緊緊的摟著她。

餘笙頭搭在他的肩頭,腦子飛速的運轉。

自從知道沈書寂身份後,餘笙就一直都在好奇。

按理說沈家少爺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為什麼這麼多年,就這麼堅定的選擇她呢?

再仔細想一想,像圈內這些家庭的小姐少爺,都喜歡送到國外鍍一層金回來,而沈書寂,卻遠離京都到榕城來上大學。

榕城雖不小,但是比起京都,還是差了好大一截。

這難道,真的就是緣分嗎?

可是她從不相信緣分這個東西。

她腦子被十二歲之前的見識所限制,盡管後來在餘家見過很多人,學了很多的道理。

還是不會謀劃,無法識人,無法區分什麼是真的好,什麼是假的好。

所以她無法辨別沈書寂的真實意圖,她只知道,沈書寂很好。

或許等她的事情了結後,她可以親口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