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蘇小姐!”

眾人看見她出現,紛紛朝她打招呼,躬身的躬身,點頭的點頭,態度尤為恭敬、客氣,跟以往一點都不同。

此刻蘇棠的身份早已曝光,再者她也沒有再繼續隱藏的必要,索性就坦蕩些。

“目前形勢如何?”她問。

離她最近的安妮回答道:“敵人數量不明,咱們都得小心些,還有江夫人和江小姐都傷得有些嚴重,但是現在四面八方都是敵人,我們一旦露面,就會遭到對方攻擊,救護車也進不來,我們的人也出不去。”安妮自己身上也掛了彩,都是皮外傷,並不礙事。

他們因為敵眾我寡,被逼進了一個廢舊的倉庫,車也被毀了,宋婉君和江綰都受了傷,傷口不大,但失血過多也一樣會有生命危險,可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人,一旦他們探出頭,就會被對方攻擊。

江術明帶著一家老小縮在角落裡,除了江聞,他們都被嚇得不輕,目光呆滯,看見蘇棠出現,江聞強撐著身體站起身,走上前,“蘇棠?你怎麼進來的?”

外面那麼多人,還如此危險,江聞就很好奇,她是怎麼進來的。

“從房頂下來的。”蘇棠看了他一眼,抬腳,朝江術明他們走過去,蹲下身,檢查江綰身上的傷,傷口裡還有玻璃渣子,目前環境擺在這裡,她手裡也沒有工具,並不好清理,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止住血。

然而現在在這樣的環境下,蘇棠也沒有止血的工具和藥物。

就在這時,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堆幹枯的稻草垛,她腦子裡突然間想起什麼,連忙走了過去,拿了一撮過來,在幾人好奇的目光下,她將稻草放在地上,然後從包裡掏出槍,對準了草堆開了一槍,子彈與地面摩擦出了火花,瞬間引燃了草堆。

幹枯的草燃燒起來非常快,很快就燃燒結束,只留下一捧草灰。

灰抹在傷口處是能止血,但卻並不科學,這種方法也不可取,所以,她並沒有直接將草灰灑在江綰和宋婉君的傷口上。

而是看向其他人,問他們身上有沒有帶面紙。

可是大家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誰會想到在身上帶紙?

只有江綰身上穿的裙子,是棉料。

蘇棠沒有辦法,直接將江綰身上的裙子撕扯下一塊,然後分做幾小塊,將草灰包起來,讓江術明將這些包著草灰的棉布壓在江綰和宋婉君身上出血比較大的傷口上,暫時先這樣止住血。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她掏出手機,撥通了牧安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

就傳來牧安焦急的聲音,問她在哪裡。

“我已經把定位發在你手機上了,只是這邊有人受傷了,我現在需要直升機,還有救治工具。”

“好,我知道了,馬上就準備,但是在我們到之前,你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擅自行動。”牧安就怕蘇棠沖動,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幹掉那些人,就不管不顧地動手了。

其實蘇棠也是這麼想的,她也正準備這麼做。

“安妮,你守住大門。”掛了電話後,蘇棠吩咐安妮守住大門,但凡是進來一個人,就打一個人,這間倉庫唯一的好處就是四處封閉,只有一扇門。

“是,少主,那您呢?”安妮問。

蘇棠慢慢勾唇,“自然是好好玩一把了。”說話的同時,她已經整裝待發了。

安妮想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原路返回,從進來的那個通風口出去了。